凤栖梧冷语相向“怎么?你觉得我现在还想要你吗?那鲜血淋漓的膝盖只会让我作呕。”这男人原来是想看看我的膝盖啊,没有那个意思。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么?牧歌这样想着,放下了防备。“放心吧,我的膝盖包扎好了,不劳王爷费心。”说完牧歌打了个哈欠,都快黎明了,折腾了一晚上,好想睡觉啊。可是这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王妃也累了,我们睡吧。”凤栖梧抱住牧歌,躺下了。“谁要和你睡啊,快滚啊。会咬死你的。”牧歌咬牙切齿。“王妃尽管咬吧,你咬我几下我就让王府里的猎狗咬死青儿。”凤栖梧说得风轻云淡,可牧歌知道这男人不能惹。反正他只是抱一下自己,没有什么不规矩。就委屈一些吧。就当是为了青儿,牧歌放心地躺下。偎依在他宽厚的臂膀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这是以前秦风给不了的感觉。抬头看见凤栖梧鹰眸微闭,应该没睡着。只是这男人的眼睫毛可真长啊,他睡着的时候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真可爱。冷漠的他,狠戾的他,可爱的他,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呢?可是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只属于任何一个人,他是王爷,一个拥有三妻四妾的古代人。牧歌暗暗地想,心里竟莫名有些失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凤栖梧其实未眠,睁开眼看着牧歌的睡颜,亲吻她微皱的柳眉,轻声叹道:“女人,我想我爱上你了,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做的任何事都是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当牧歌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从花开富贵样式的蜀锦屏风上漏过来的暖阳晃了她的眼。日上三竿了呢,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旁边好像少了什么,哦,那个凤栖梧早就起床了,只留下旁边空荡荡的床。牧歌心头有一丝失落快速滑过,她都来不及觉察。睡了很久,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牧歌随意梳洗了一下,就习惯性地冲着新房外喊青儿送些好吃的来,无人答应的安静让牧歌马上想到昨晚凤栖梧把青儿带走了,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对了,那个信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一定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牧歌走出新房让婢女送来些点心,吃饱喝足,牧歌准备去了药房。这个时候只有黄芪值得信任,信上的内容让他读后告诉自己。在去药房的路上,牧歌路过后花园,一时兴致起就在后花园多逛了一下。这后花园的花可真数不尽啊,很多稀有的花朵是21世纪都没见过的。牧歌低着头在花丛中数着那些未知的花的种类,突然她眼前一亮,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在那千奇百怪的花丛里就有一朵花自己曾见过,秦风送给她的胭脂盒上就有这种神秘的小花,细嗅这花香,却是再熟悉不过,就是她的体香。牧歌不禁感叹神奇,本想伸手摘下这小花,别在衣襟前,也是别有情趣的。就在这时,身后有女子故意的轻咳声传来,牧歌吓了一跳,来不及摘花就回头看来人。只见一女子映入眼帘,那是叫牧歌都望尘莫及的倾城面容,眼波似水,青丝如绸,美而不妖,低眉朱唇微启,娇而不羞,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牧歌不禁看呆了,半天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那个那美人旁边不正是凤栖梧么?他怎么在这?这美人又是谁?还是美人先发话了:“王妃,妾身槿楠有礼了。本不想和王爷打扰姐姐,可是妹妹只觉得这小花甚是可爱,姐姐为何要摧残了它呢?”听这话,牧歌也算明白了几分,看来这美人定是凤栖梧的女人。哼,昨晚还抱着自己,今天就迫不及待拥美人入怀,这王爷绝不是善类。凤栖梧只是冷冷的旁观者,不置一词。牧歌表面和气地说:“妹妹。孤陋寡闻了!没听说过么?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世上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说完牧歌不忘狠狠白了一眼凤栖梧,她也不知自己此时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女生。站在一旁的凤栖梧自是明白牧歌话里有话。那句“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是在责怪他女人太多,处处留情。思此,凤栖梧幽寒的眸子却多了一些温情,他看出牧歌似乎有些在乎他了。“王妃的看法似乎也有道理,王爷你如何看呢?”槿楠温柔的眼光看向凤栖梧,牧歌看得好不自在,侧过头去。不想,她的所有表情都落在了凤栖梧的鹰眸里。凤栖梧什么也没说,就撇下槿楠离开了。槿楠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凤栖梧,面露懊恼伤心之色。牧歌总算解脱了,幸好凤栖梧走了,否则自己心里总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