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议论愈演愈烈时,一道凌厉的剑气自远处破空而来。那剑气如惊鸿掠影,带着摄人的寒意。弟子们下意识地往后退,只见一袭素白衣袍的孟莳出现在众人眼前,如一轮清月坠入人间。孟莳扫了一眼被锁链困住的魔修,冷声:“擅闯清虞宗,还敢妄用魔气。谁给你们的胆子?”被困住的魔修被她的气势所压,不自觉膝盖跪地,其中一人咬牙道:“我们只是追寻魔尊气息而来!这宗门内,藏着我们要找的人!”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一滞。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恐。宁鸢也是一愣:“魔尊气息?”找魔尊气息,怎的找上了他。宁鸢看向怀里,难不成这灵果实则是魔果?孟莳闻言,目光微微一闪,却不露声色。她冷笑一声:“魔尊气息?胡言乱语。”宁鸢的真容早已被他封印,他的禁制无人能破,这两人不可能通过相貌辨认出身份来。她抬手一挥,长剑发出一道寒芒,直接封住两名魔修的灵力,彻底断绝了他们反抗的可能。“清虞宗岂是你们撒野之地。”孟莳语气如刀,寒意沁人。她吩咐旁边的执法弟子:“将他们押送至执法堂,严加审问。”执法弟子立刻上前,将两名魔修带走。围观的人群议论声再次响起:“魔尊气息?!那个死无全尸的大魔头宁鸢的气息?!”“他们为什么说魔尊气息藏在宗门内?难道有弟子与魔道有牵连?”“这两人八成是胡言乱语,别信他们的鬼话!”宁鸢巴巴地凑到孟莳身边:“喂,他们说的……什么魔尊气息?我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这两人找上我?”孟莳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语气不容置疑,带着警告:“别胡思乱想,随我回去。”清虞宗大殿内,气氛凝重。掌门虞夜坐于主位,面色阴沉,听着执法堂长老庄穆之的禀报:“两名潜入的魔修已被押入刑堂,他们在审问中多次提及‘魔尊气息’,声称它源自我宗门内。”此言一出,殿内一片低声议论。“魔尊宁鸢会否并未完全死透?”庄长老嘴唇翕动,说出那个让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可能。“庄长老,请慎言!”林长老胡子抖动,“难不成您的意思是,宁鸢复活了,正潜伏在我宗门之中?”“骇人听闻!”虞夜抬手示意安静,目光扫过在座的长老,语气低沉而果断:“即刻恢复护宗大阵,全力防护,不能让魔道之人再有可趁之机。此外,加强内门弟子的巡逻,还有外围区域,不得再有纰漏。”“可是那宁鸢”虞夜面色深沉:“我自有分寸。”几位长老互相对视,拱手应声:“谨遵掌门令。”执法堂的刑室内,两名魔修被困于禁灵法阵中,脸色苍白。庄穆之冷冷盯着他们:“再说一遍,你们口中的‘魔尊气息’,究竟指向何处?”魔修中的年长者勉强抬起头,冷笑一声:“那气息虽微弱,却无法掩盖其高贵纯正。它就在这宗门之中……或许是某件他拿过的珍藏上附着的,或许是……”他欲言又止,目光带着几分挑衅。“某个人。”庄长老皱眉,挥手将魔修的识海暂时封禁,命人将他们押回囚室。他看着记录下来的供词,面色凝重:“魔道意在渗透清虞宗?还是另有所图……”与此同时,清虞宗的弟子也炸开了锅。“听说了吗?那两个魔修最开始找上的,是那个鱼渊!”“鱼渊?就是那个外门弟子、大师姐的关系户?他身上能有什么魔尊气息?咸鱼气息才对!”“这人就是个麻烦精,连魔修都被他吸引过来了,晦气!”宁鸢坐在九阳苑的院子里,闷闷地咬着刚买来的灵果,听着路过的弟子边走边议论自己,顿时食不下咽。孟莳在一旁整理手中的卷轴:“又怎么了?”宁鸢皱着眉:“现在全宗门都在说我。”他招谁惹谁了?孟莳微微抬眸:“你不惹事,事也会来找你。”“为什么?”孟莳眯眼,凑近,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宁鸢的脸:“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这么有名,自然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这便叫‘人红是非多’,以后小心点就是。”宁鸢似懂非懂:“原来怪你。”鱼渊这个名字在清虞宗内外彻底传开。无论走到哪里,宁鸢都能感受到弟子们或明或暗的目光。有些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有些人干脆毫不掩饰地当面议论。“一个外门弟子还能惹来这种麻烦,真是祸星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