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你别恨我。”“你不能恨我……”阿离这番没头没尾的话吓坏了祁渊,他赶紧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妖圈进怀里,连声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恨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恨你呢?”“阿离不哭了,我一直都在。”“我永远不会恨你的。”“如果阿离实在不喜欢祁渊,那就不喜欢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喜欢或是不喜欢,哪有那么重要,他的小狐狸开心就好了。【作者有话说】这个前夫哥实在过于搞笑昆仑山(三)◎恨,绝处逢生◎阿离发热了。祁渊拧着眉头将一条毛巾浸到温水里,拧干,然后敷在阿离的额头上。哪里都好烫。这场热不知持续了多久,阿离一直憋着,一路上从未说过一声难受,加之天寒地冻,怕是要烧坏了。祁渊将手搓热,捂到阿离的耳朵上。两只耳朵小巧如蝶翼,漂亮得紧,如今这对小翅膀却因寒冷被迫苍白,祁渊怀念它们粉红的模样。“还笑?”阿离有气无力地躺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祁渊,将他的担忧尽收眼底。淡淡的笑容停在苍白的唇边,像弥留之人显现出的最后一丝顽强。不知是不是烧过了头,这会儿阿离竟连眼皮都忘了眨。祁渊看着心疼,更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可阿离藏得实在是太好了。该死。昨晚还让她一个人喝完了一壶酒!“没事的。”看出了祁渊的自责,阿离主动提及喝药的事,“喝一副药就好了。”她从前觉得药苦,从不好好喝药,如今一反常态,为了安慰祁渊竟主动提出喝药的事情。被紧张昏了头的祁渊并未察觉出其中不对,“对,药还在煮着,我去盯着火候,阿离,你先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好。”苍白的嘴唇翕动。望着祁渊快步出了门,阿离仿若定格的笑容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意,像是从病体里泄露出来的,无穷无尽的冷。祁渊端着药汤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不知为何,今日药房里频频生出事故,先是药煮到一半锅底忽然炸开,只能重熬一遍,再是药材忽然紧缺,去后山取药再折返回来,期间又费了不少的时间。祁渊眼皮突突直跳,似乎是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担心愈演愈烈,身下的脚步不由加快,但又怕药汤洒去,只能硬生生地控制着脚步。忽然,昆仑之巅轰隆一声爆发出一阵巨响,手中的药碗受了牵连,霎时间竟被震了个粉碎。祁渊骤然失神,还未回过神来,身体率先作出反应,不受控制地往阿离的方向奔去。空荡荡的床铺,寂静无声的房屋,耳边砰砰直响的心跳声。阿离……不见了……“不好了!不好了!”昆仑山因为那声巨震而慌乱无比,“掌门的天灯……”“灭了!”天灯灭,神仙陨。昆仑之巅!祁渊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脚下生风,直往昆仑之巅飞去。满墙的刀痕、剑痕,大殿中心只剩一柄断剑悬在了一道深不可测的裂隙之中。那是玉虚神君的本命神剑何与,神剑断,神魂灭,玉虚神君死在了妖邪之刃下。长老们愤愤不平,决议要全力追击凶手。“可凶手早已消失无影,我们应该从何下手呢?”其中一个长老提出疑问。众人纷纷哑口无言,就在此时,一道天光乍现,像是一块精致的布被撕出一条裂缝,几位天官从裂隙中降下,如同神的旨意临世。“玉虚神君神灯忽灭,我们是天君派来捉捕真凶的。”领头的天官带领一众天官行礼,继续说道:“至于这次的主官……”“让我来吧。”冷静的嗓音出现,众人纷纷看向了这个年轻人。昆仑山长老大多接近天道,超脱轮回,入长生不老之境。当年季无尘之事轰动凡尘,在座却少有人与曾经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季无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们并不认得眼前人。只当他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于是,其中一位长老捋着白胡子说道:“年轻人,掌门之死已然惊动上天界,我们怎会将如此重任交付与你?”祁渊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着插在地上的把柄断剑,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重现当时情景,他不明白,为何一切会走到今日的地步。说话的长老正要因祁渊作为小辈对自己无礼而生气,这时,为首的天官抢先一步开口,只听他语气恭敬,抱拳于胸,以上神之名称呼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