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再次看向祁渊的眼睛,却被里边汹涌的爱意烫得无所适从。从前,我总是一个人,往后,我的身边,你会一直在的,对吧。【作者有话说】哇哇哇哇,肯定会好起来的(这个回忆写起来让人上头,后面是开虐好呢还是甜甜甜好呢?看作者我如何发挥吧,应该虐不起来,预防针来一针)妖主(九)◎凭什么他们的喜糖可以是一把一把的,而他只有两个?◎阿离酷爱睡懒觉,翌日醒得晚,与祁渊纠缠了好一段时间才得以出了门。祁渊伤势未愈,因为赤羽刀刃可斩神杀魔,所以即使是祁渊这副身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下地行走。那日的比试,阿离是带着杀意来的。所以她让他戴上了面具,藏起彼此的面容,手中冰冷的利刃便认不出对方,手起刀落,痛快至极。阿离想试图杀神。可她没能成功。在阿离口中得知了影的存在后,祁渊对先前不公平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同样是神,所以抱有恨意,因为影的手上抓了阿离致命的把柄,所以想除之而后快,但阿离不敢面对影,所以她要让祁渊去假扮影,阿离在尝试用现在杀死过去,但是她失败了。祁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阿离心中的地位,或许不够至高无上,但绝对是她愿意豁出性命守护之人。是朋友,是爱人,是亲人。午后,山中的小石妖带着药膳进屋,他看见屋里的病人在看见进来的人是他时,眼里有一瞬间的失望。“阿离呢?”“阿离姐姐在打点成婚大典的事宜。”山中小妖皆不知阿离的妖主身份,所以小石妖称呼阿离时会冠以姐姐的亲切称呼。成婚大典……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衣服贴着身体,完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祁渊听了小石妖的回答,神情逐渐由落寞变得脆弱,一双眉眼紧紧皱着,像是听见了世上最难以接受的话语。“我以为……”这件事情可以自然揭过。“喝药。”小石妖不理他的伤感和惆怅,只是一昧地执行任务。“这是阿离姐姐和我说的,一定要看着你喝完药。”看戏的人不在,祁渊这出戏演或是不演,没有区别。祁渊端过碗,将药一饮而尽。小石妖看愣了,“苦吗?”祁渊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给你糖吃了。”“糖?”“嗯嗯,阿离姐姐说,如果哥哥觉得药苦的话,喝完药要给一颗糖果当作奖励,如果药不苦,糖果就归我了。”小石妖说完后洋洋自得。“苦。”祁渊说。“药很苦,我要吃糖。”强硬的语气,祁渊将手掌摊开放在小石妖面前。小石妖见此,气红了脸,“你耍赖皮!”祁渊:“把糖给我。”最后,小石妖揉着眼睛夺门而出,祁渊看着手上的糖,像得了一件稀世珍宝般,爱不释手,舍不得打开,更舍不得吃掉,他恨不能将这一颗小小的糖果藏起来,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慢慢观赏,慢慢享用。慢慢珍爱。今晚阿离不会来了,她被困在了几里之外的喜宴里,明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曾经满心满眼只有祁渊的小妖,如今就要嫁与他人,这让他如何不心痛?月满如亮盈盈的湖水,祁渊抬头看月,从前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一帧一帧浮现,他生于神天之上,本该是寂静荒芜的一生却因阿离的闯入遍地生花,轻盈的月光洒满大地,祁渊接受它的福泽,爱上它圣洁的光亮,可他稍稍转头,便可以看见众多如他一般享受福泽的子民和信徒。而他只能无力的站在原地,看他的月亮吻过他之后重新捧起另一个人的脸颊,听见月亮用迷人的神情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祁渊无数次的表白,不知阿离记住了几句,忘却了几句。今夜注定无眠,时间流走的速度比往常的慢了又慢,像被恶魔诅咒了一样。橙红的太阳从东边的山林里升起,云雾散开,远君山上上下下响起了喜庆的乐音。这是妖族几百年来最盛大的婚礼。所以宾客如云,不单单是远君山的小妖怪们,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妖族。他们带着最真挚的祝福,来到这座久久不见于世间的山里,宾客笑脸盈盈,纷纷称赞,新郎新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是生生世世的缘分。才不是。人群中突兀地站着一个杵着拐杖的男人,他与周围的妖怪们有太多的不同,例如妖怪们嘴角上扬,而他嘴角下撇,一张帅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