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跟着燕成和的脚步,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换了面牆靠站着,听着走在前面的燕成和说话,并且借着微弱的亮光观察着走廊里?挂着的东西。前方的燕成和缓缓述说着,似乎是想让他?带回来的“玩具”知道他?的独特:“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我的名字其实不叫燕成和,你知道我叫什么嗎?”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幅画,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但都?是些看?不出原样的、非常抽象的画面,说是风景和人物其实是岑淮止猜的,因为他?隐约看?出了有树、云……,以及人的五官,但是非常不成形,脸歪鼻子粗的。另一边的燕成和没听到人回复,也不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继续说:“其实我叫南尔夕·加西亚,是不是很长的名字,不像你们那边的人,我原先也不长这?个样子,我是照着‘燕成和’整的容,你猜为什么?”没人回答他?,岑淮止感覺那位南什么亚离他?越来越远,甚至都?产生?了回声。岑淮止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墙壁,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更多?,于是开始缓缓挪动?步子,墙上不止有画,还有些纸条,写的很乱,岑淮止靠近,仔细辨认,写的是:【羊不跟我玩,我把他?带了过来,但是……】后面的字岑淮止认不出了,字迹丑陋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层原因是剩下的字都?被血迹盖住了,那血迹看?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岑淮止心里?升起恐惧,这?是自他?被“燕成和”控制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或许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岑淮止在这?途中趁“燕成和”不注意,无数次尝试发送消息,结果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岑淮止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是“燕成和”去?而复返,他?看?着岑淮止还呆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拍拍他?的胸脯,像是在安慰自己,说:“幸好?幸好?,还在这?里?。”随后他?瞪着岑淮止,怨气十足地说:“你怎么不跟着我?!”岑淮止装虚弱,说:“我没力气,走得慢。”南尔夕·加西亚仔细辨认,确认他?确实有移动?,才转变态度,大发慈悲道:“好?吧,那你可以慢慢走……”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转了个调,说:“我背你吧!”说着快步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那罪恶的袖扣痕迹还没干。岑淮止連连后退,压住心里?的恶心,语气不耐:“别过来!我自己走。”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燕成和”拒绝的准備,手已经摸上了裤兜,那里?面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是岑淮止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好?在南亚并没有强制,只是皱了皱眉,说:“好?吧,那你跟着我,我会?走慢一点的。”见岑淮止答应后南尔夕·加西亚才满足的转过身,他?似乎是不长记性,这?次依然走在了岑淮止的前方,不过他?有意的慢下脚步,侧耳听着身后岑淮止的动?静。岑淮止再次松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恢复力气,贸然动?作他?不能保证成功几率。他?将兜里?的尖刀往里?藏了藏。岑淮止慢吞吞地走着,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画、照片、字段,心里?更是一阵阵恶寒。南尔夕·加西亚走在前面问他?:“你刚刚听我说话了嗎?我叫什么名字?”像是要考他?似的,说不出来就有惩罚。岑淮止没将目光放到他?身上,随口说:“你走的太快,没听清。”南尔夕·加西亚阵阵盯着他?,从岑淮止脸上看?不出心虚的模样,他?耸了耸肩,说:“好?吧,那我再说一遍。”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说完后再次问岑淮止:“记住我的名字了吗?”岑淮止:“记不住。”南尔夕·加西亚也没有气馁,思考片刻后放弃让岑淮止记住了,轻松道:“记不住的话叫我南。”岑淮止没说话。南继续他?的自言自语:“我是n星人,燕成和是我去?主星遇到的第一个主星人,他?很高,比我高一个头?,但是他?的脸却是这?样的娃娃脸,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哪里?会?有人长这?样的?!”岑淮止不耐,扶着墙的手掌已经被磨破了皮,看?着十分吓人,他?的右手手掌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鲜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藏进了宽大的衣袖里?。地下室里?格外阴冷,岑淮止只恨自己没多?穿几层外套,现在这?薄薄的一层根本藏不住血迹,他?怕南察觉到,只能走到另一面墙上,换另一只手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