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阴寒。明明是正常室内温度,岑淮止却莫名起了鸡皮疙瘩。燕成和“複杂”的臉变了,变成了当初见他?时的样,笑着说:“岑董,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岑淮止见燕成和挑了挑眉,对岑淮止眨了眨眼,说:“我点的餐做好?了呢。”说着不管岑淮止的意见,直接对门外的服务生?说:“进来吧!”在服务生?进来的那一瞬,燕成和快速拉开了与岑淮止的距離,就好?像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平常的交谈,装的像模像样。服务生?眼神?没乱看?,快速上完菜后离开了这?包厢。燕成和等人一走门一关,再次站到了岑淮止身前,恢複了那副令人不适的亲昵姿势,語气缱绻:“岑董,留下来一起用餐吧。”岑淮止被他?这?恶心的语气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依旧镇静,他?淡淡地说:“不了,我还有事。”燕成和闻言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却也没多?挽留,只说道:“好吧,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说着退离岑淮止身前,给岑淮止让出一条道。岑淮止余光瞥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因为燕成和低垂着头?,长到眉间的头?发因这?动?作更显得厚重,完全将燕成和的眉眼遮住。岑淮止余光一直关注着他?,脚下动?作也不急不躁,正常速度行走到门边,与燕成和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岑淮止的余光也只能撇到燕成和的衣袖。自然也就没看?到燕成和那更幽暗阴森的眸子和一个显得异常诡异的笑。岑淮止脚步照旧,在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余光里?突然出现一银线!岑淮止虽然有所防備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东西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等他?清楚的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已经晚了。后颈传来针扎的刺痛,岑淮止伸手将那针剂拔下来捏在手里?,那阵痛刚开始尚能忍耐,很快,那痛感开始密密麻麻的散开,岑淮止握着门把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松了力。不知道燕成和用的是什么针剂,药力蔓延的很快,岑淮止眼前开始出现虚影,他?强行撑着身体转动?,跟燕成和面对面。即便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混沌、眼前虚实不清,岑淮止语气依旧镇定,帶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一字一顿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林敬任身在何?处?”燕成和脸上又开始出现那副恶人厌的表情,那深蓝的眸子泛起恶光,岑淮止感覺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令人恶寒。燕成和眼眸发亮,脚步不稳,緩緩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响,岑淮止听不清说的什么,又像是他?无意识的哼吟。终于,他?站定在岑淮止眼前。岑淮止依旧傲骨,纵使身上遭受着密密麻麻的刺疼,身影依然很稳,俯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燕成和。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燕成和嘲弄一笑,露出可怖狰狞的神?色,大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出这?副样子!死?到临头?了做给谁看?呢,有不会?有人来救你……”神?叨叨的,跟个喇叭似的,吵的他?耳疼。燕成和见岑淮止不说话,全像是他?在自导自演一出独角戏,两三步将他?俩的距离拉近,手指用力的扯着岑淮止的衣领,脸快贴到岑淮止,岑淮止恶心的踹了他?一脚,眼神?烦躁,哑着嗓子说:“滚。”不知为何?,燕成和更兴奋了,就着被岑淮止踹跪的姿势跪着往前,岑淮止恶心的不行,他?靠近来一次踹一次,燕成和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把岑淮止当成了玩具,滿足自己恶心的欲念。岑淮止被他?那眼神?盯的冷颤,他?现在也不敢贸然推门出去?,燕成和那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一旦他?手握上门把燕成和又会?暴起,只能将燕成和当作送上门的沙袋,来一次打一次。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有什么毛病。岑淮止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用力摁下终端左侧的按钮,那是紧急按键,連通着岑氏的控制系统,一旦他?这?里?摁下,岑家每个拥有这?套系统的人都?会?接收到他?的求救消息,并且能将他?此刻的位置发送过去?,还能监控到他?的实时移动?路线。燕成和像是玩够了游戏,拍拍膝盖从地上站起身来,依旧精力充沛,眼里?泛起绿光,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发不出去?的。”岑淮止瞳孔一缩。燕成和打了个哈欠繼续说:“我已经切断信号啦,没人找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