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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想死？"巫姜踩住村长的脊椎，"你们配吗？"青铜祭坛突然反转，四十九道血柱冲天而起。那些被虐杀者的魂魄在幽冥灯指引下，将仇人生生撕成碎片。当最后片人肉落入血池时，鬼婴突然发出啼哭，化作光点消散在《度人经》的金芒中。残碑泣血黎明时分，幸存的三个村民蜷缩在祠堂角落。他们身上浮现出九黎族的蛇形刺青，正随着邪阵破除逐渐溃烂。"都是都是他们逼的"村支书抓挠着腐烂的脸，"是三十年前来支教的那个道士"巫姜的簪尖挑起他下巴："带我们去见见这位支教老师。"祠堂后山的乱葬岗突然塌陷，露出刻满九黎符文的青铜教室。黑板上的数学公式间，夹杂着用童血书写的招魂咒。讲台抽屉里堆满发黄的教案，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丙寅年七月十五，育成鬼婴四十九，可炼万魂幡矣青蚨引路祠堂后山的青铜教室在晨光中泛着幽光，巫姜的簪尖刚触及黑板上的数学公式，整面墙突然翻转。许老手中的教案本哗啦啦自燃，灰烬中腾起数万只青铜铸造的机械青蚨，翅翼震动着《九章算术》的残章。"小心！"林语晨拽开许老时，讲台暗格弹射出九枚青铜算珠。南宫曜的光甲暴涨成盾，算珠在辉甲表面灼出焦痕——每个凹痕都是缩小版的九黎图腾。暗格里整齐码放着四十九个陶罐，罐身用甲骨文刻着生辰八字。王硕掀开其中一个，腐烂的草药味中混着血腥："是紫河车这些畜生拿孕妇"巫姜用青铜簪刺入地面，地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血液在地面凝成上海外滩地图，东方明珠的位置钉着枚青铜卦签——正是三个月前三星堆失窃的文物。南宫曜的光丝缠住几只青蚨，机械虫腹部的玉质齿轮组开始逆向旋转："这些是九黎族的信使，翅纹里藏着加密星图。"许老戴上考古专用放大镜，突然踉跄后退："青蚨翅膀上刻着刻着浦东开发规划图！"图纸上的陆家嘴金融区被重新标注为"相柳七寸"，金茂大厦的位置画着血祭符咒。巫姜将卦签按在青铜教室的日晷仪上，晷针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穿中山装的男子正在外滩18号顶楼绘制星图，他脖颈处的蛇形刺青与村支书如出一辙。"黎九龄在上海。"王硕的轩辕剑穗无风自动，"他在用商业大楼布阵！"官非缠身特警车队卷着黄土驶入村口时，祠堂地宫突然自毁。林语晨抢出半卷青铜简牍，红外扫描显示文字："甲子年七月初七，移阵申城，以万丈红尘养煞""这里交给华东考古所。"许老拨通加密电话，"按甲级文物盗掘案处理，调用0729预案。"年轻的警员在搬运证物时突然昏厥，他接触过的陶罐正在渗出黑色黏液。巫姜将朱砂混入矿泉水泼洒，液体落地即燃："用桃木箱封装，子时前必须焚毁。"南宫曜将机械青蚨放入青铜罗盘，虫翅振动频率与星图产生共鸣。巫姜咬破指尖在罗盘刻下血契，青蚨群突然组成箭头指向东南。"它们要去浦东。"王硕盯着青蚨翅纹的微雕，"这些虫子体内有导航芯片！"装甲车驶上高速时，巫姜正在用簪子改造车载导航。青铜纹路顺着电路板蔓延，仪表盘突然显示立体河图："九黎族把相柳残魂封在环球金融中心地基里，用股市波动喂养邪气。"穿过长江隧道时，南宫曜的星图纹身突然灼痛。他扯开衣襟，膻中穴位置的光轮正在裂变："他们在抽取黄浦江龙脉用证券交易所的服务器当阵眼！"巫姜将青铜简牍按在车窗，玻璃瞬间透明化。众人看见江底沉着九尊青铜鼎，鼎耳拴着光缆直通陆家嘴。某条江豚撞上光缆的瞬间，身体突然爆成血雾。"那是镇海九鼎的仿品。"许老的金丝眼镜片出现裂纹，"九黎族在复制大禹治水的阵法，不过这次是为了搅乱东海龙脉！"当青蚨群降落在浦东某栋玻璃幕墙大厦时，南宫曜的光甲感应到地底震动。巫姜的簪尖刺入绿化带，带出的土壤里混着青铜碎屑和新鲜血痂。"比山村更棘手。"她碾碎土块，指缝间落下几片金箔——上面用微雕技术刻着《山海经》图文，其中相柳食人的场景被替换成现代都市画面。王硕的轩辕剑突然指向地下车库入口，剑身映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管道。管道内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掺杂着符咒灰烬的红酒，终点处的储酒罐赫然是西周刖人俑改造的容器。"他们在用资本盛宴喂养邪神。"巫姜冷笑，"该让这些现代九黎尝尝巫族的待客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