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吸溜…嘶……”他随着情欲一吻上去,白希就搂住他的脖子,迅速深吻起来,舌头在唇齿间交合缠绵,互相交换着情欲。
下身的动作忽然温柔了许多,从粗暴的冲撞转为细细的互相品味,感受着淫肉之间的摩擦,互相将欲望撩拨起来,渴求着更加深入。
淫靡的撞击声很快又响了起来,由弱至强,回荡在那漆黑的房间内。
“哥哥……哥哥……要去了……快点……不要让我一个人……”交合的动作又变得猛烈,只是都完全适应了,所剩的只有释放情绪取悦对方。
“噗呲——”白希的身体猛地一沉,忽地下身痉挛起来,死死缠住了那根肿胀湿润的肉棒,将其快感也一同推向巅峰。
“呀啊——”白希又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浆迸射,猛烈冲击着宫颈,随着她下身的颤抖与收缩又不断喷射出更多来,肉穴的像是在吮吸着,要将最后一点都榨取干净。
他仰头喘着粗气,只觉有些疲惫,白希仍然闷哼着,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哥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耳边传来了少女甜腻柔软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夹杂着些沙哑。
“哥哥…我喜欢你。”
“嗯。”他回应着,嘴角莫名上扬起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忽然,他听到了抽泣声,那是白希的声音,如两年前她逃走时一样。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却仍然紧紧抱着他的肩膀。
“哥哥……”白希从袖中掏出刀来,割断他手上的绳子。他的手总算能活动了,莫名有些酸痛,手腕上还被勒出了红印。
“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击败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吗?”
“嗯,你想要什么?”他有些欣慰地看着那个少女,却忽然觉得手上被塞了什么东西——那是那把短刀。
“杀掉我吧。”白希呜咽着。
他只觉后脑勺仿佛被敲了一下,变得只剩一片空白。他忽然稍微理解五年前自己说出要杀死苏澄时她是怎样的感觉了。
他再次见到白希的时候,两人正以兵戎相见,他认为白希是来杀他的;在刚才那样交合过后,白希又以那样柔软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出那个条件,他又以为白希是准备不计前嫌了,想要与他共度余生的——但都错了,白希是来寻死的。
“为什么啊……”白希哭喊着:“为什么会那样……你就好好当个人渣不行吗?为什么该死的反而是我的家人啊?如果你是对的……我呢?我在你的故事里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吗?我被你杀光了全家啊!我被你强奸了三年啊!我真的好想杀了你啊……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啊……”白希将他的肩膀抱得更紧,声音有些嘶哑,泪滴不断地从眼眶滚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我连仇人都下不去手我还能怎么办……”
“杀了我吧……求你了……”
他沉默着,眼神逐渐低垂下去。
他原本是最应该理解白希痛苦的人,却又给白希造成了最大的痛苦。
对啊,怎么可能呢?
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全家被杀光的人怎么会轻易放下一切呢?
即使共度了三年时光,即使心中已经有了悸动,但怎么可能会忘呢?
痛苦始终在白希心中盘旋着,正如他也因为那份痛苦害死了那位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女一样。
可应该如何放下呢?
无论怎么去想着放下,却还是会去日日想着夜夜挂着,永世无法解脱。
他仍沉默着,搂抱住了白希的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快杀了我啊……用刀也好……用手掐死我也好……不要抱我啊……”
他无视了少女的捶打与挣扎,仍然只是紧紧抱着。
“杀了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肯抱我啊……”
白希颤抖着抽泣着,却又始终搂着他的肩膀,将头埋在上面哭喊着。
许久之后,她哭累了,不再发出声音,却抬头索取起亲吻来,又一次次地落下一吻,舌头在交缠着交换着唾液,粘腻着银白丝线。
她眼角仍然淌着泪,带着哭红哭肿的眼角去渴求起更多东西。
欲火重燃,两人很快又交合起来,漆黑的房间内回荡着淫靡的水声与少女的呜咽与呻吟,时而舒缓时而激烈,不知持续了多久。
白希无力地瘫倒在他的胸口,已经哭干了眼泪,虚弱地喃喃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杀我,我就会想杀掉你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他轻笑着,作为回应。
“我真的会杀了你哦,不是嘴上说说……只是现在还没力气……等体力恢复了我真的会杀了你啊。”
“不许笑……小心我真的杀了你哦……不对,就算你不笑我也要杀了你……”
“不许笑啊!”白希的声音又夹杂了些呜咽,很快就将头埋在他胸口又抽泣起来,却再无先前那般饱含痛苦。
……
白希看着残破的山门,那是她那日之后第一次重新回到家。
走上了山上的路,远远望去,原本能看到家的地方如今已经空成一片,也许是被那日的火给全部烧毁了,也许是被后来的人给拆光了,但无论是哪样她都能接受。
熟悉的山路不知为何总能感觉到些微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那日的惨剧所带来的直至今日都没有完全消散。
她忽然发现路边有几具被黄土埋了一半的骸骨,肢体凌乱,手边还落着生锈的兵器,也许是巡山的人,多半她还见过,不自觉地,白希又感到心中一阵绞痛。
不知为何,她沿路上始终没有见到什么走兽,飞鸟也没有几只,只有些虫子在树上爬动着,她依稀记得儿时在山中玩耍总能见到许多动物,飞鸟也是成群结队,绝不会只有几只在孤鸣,为此情此景平添几分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