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你来杀我了!”他举起刀指向雨中之人,面上藏匿不住的,竟然是喜悦。
白希没有说话,仍只是微微笑着。
“轰——”那道绯色雷光所带来的巨响终于传至二人耳中,利刃的呼啸与清鸣被完全掩盖,只见火花闪动。
漆黑雨幕中,有两个黑影厮杀着,手中武器不断碰撞发出的声响与火光是他们存在的唯一证明,其余一切都被黑夜与嘈杂雨声吞没。
雨声渐歇,拨云见月。
二人的身形被月光镀上了一层白色。
白希的斗笠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手持的双刀刃口也崩碎些许,在原地摆好进攻姿态喘着气,五六个身位外,是他将刀尖插地,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仍然没有掩盖脸上的笑意。
二人对视着调整姿态,又是持刀向对方猛踏而去。
“铛!”金属的悲鸣响彻街道,那是他切断了白希右手上的短刀。
没有松懈,他迅速将刀尖一转双手共持猛刺向白希被黑布缠起的脖颈。
下一刻,他却感到些许锐利刺破了下颚,那是白希的另一把刀。
胜负已分。
白希躲过了那一刀,同时又将左手的短刀刺向他的下巴。
手稳稳停住了,只是刺破皮肤,让些许血珠顺着白刃滚下,染下一条鲜红的痕迹。
“哼……哈哈哈哈……”他终于笑出了声。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能这样笑过了。
一切都能结束了。
现在,那个曾经柔弱不堪的白希变成了像他当年那般纯粹复仇构成的恶鬼,来夺走他的性命了。
不会留有遗憾,他也不奢望还能有来世,他将下到十八层地狱接受永世酷刑。
如果可以,他只想再见见苏澄,将那未能说出的都说出口——当然,他也不奢望能够继续和那位阳光般的少女在一起,她值得更好的人。
他终于发现,他已经无法回忆起苏澄的脸了。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他死去,一切都能还清了。
然而,他所幻想的死亡并没有到来,感受到的只剩下白希用刀柄在他后颈的一记猛击,而后眼前一切归于空虚。
黑暗笼罩了他的意识。
他感到身体边缘不断被寒冷侵袭,体温被渐渐夺去。
那深秋的寒风并不像凛冬的风如尖刀般刺骨,反而更像是水,钻进衣物的每一个缝隙,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就算是他也难免地会打上几个哆嗦。
在这凉意中,忽然有些炽热扑上脸颊。
他睁开眼,仍是一片漆黑,却能感受到是被黑纱蒙住了。
他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的木板上,粗麻绳摩擦着裸露的手腕已经有些疼痛,虽说这样就能极大限制他的行动,但那将他束缚之人仍谨慎地在他的胸口和小腿上都绑好了绳子,固定在了那木板上。
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处于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按理来说要只是为了束缚住只要将双腿并拢捆绑起来就行了,但是他的双腿却是分开捆绑起来的,而由于顶在膝盖后面的木板有一定长度,胸口偏下方又被绳子捆绑起来无法活动,也就是他现在是处于一种弯着腰坐在那里的状态,只要放松身体重心便会自然而然地移交给身后作为靠背的木板上。
他再次感到一股细微的炽热扑上面颊,总算搞懂了那是什么。
此刻正有一人对他凑近了脸,极力放缓了呼吸,却又因为某种原因那细流般的呼吸时不时又会像泄洪般扑来。
“哥哥。”他本想说些什么,那人却提前开了口。毫无疑问,那是白希的声音。
“白希……”他刚一张嘴,只觉口干舌燥,喉中像是卡了石头一样干涩嘶哑,勉强吞了几口唾沫后再次开口:“你不杀我吗?”
“像你这种人渣…直接杀掉还不足以平恨。”白希凑到他耳边轻语着,却还是没能掩盖住声音的颤抖。
“你想做什么?”他语气平淡,已经接受了一切的可能性。
“那些事情先放到一边,”白希愈发凑近,几乎是要咬住他的耳朵,继续道:“我要杀的是杀我全家的那位第一快刀手,而不是……一个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硬起来的淫贼!”白希往他下身一抓,隔着布果真抓住了他已经坚挺多时的阳具。
“你在……”他忽然慌了神,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设想过,还未反应过来将言语组织好说出口,便被那耳边碎喃的少女打断了。
“你不是孤傲吗?你不是胸怀大义吗?你不是苦寻三年只为复仇的大侠吗?大侠,告诉我,你现在怎么就这么狼狈?”白希隔着布料用力抓着那根阴茎,还上下搓动起来,引得他感到一阵疼痛,其中却又夹杂了些愉悦。
白希的声音压低到几乎只剩下了气声,通过他的耳朵直冲脑髓,只觉后颈一阵酥麻。
“你怎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不是聋子,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啊。好凄美好壮烈啊,因为收留自己的女人被杀了就寻仇三年之久,最后一个人杀上山将仇家灭门,期间连斩三百人,其中还不乏有各个领域的高手,简直是当之无愧的传奇啊。”白希冷笑着,剥开他下身的衣物,一把抓住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棒,抓着包皮用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圆环,狠狠捏起龟头来。
他一阵闷哼,却因此又听见了白希的笑声。
他能感觉到,白希现在近得几乎是贴在自己身上,莫名感到心脏猛跳。
侧脸时不时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手臂上传来了她胸脯的温度,而大腿更是明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坐了上去。
白希缓缓用拇指按压住龟头前端,将前列腺液涂抹开,润湿整个龟头,再轻轻捻起整根肉棒的前半段,拢住包皮半包裹住那被润得黏滑的龟头,又是一捏,而后整根抓住上下套弄起来,反复刺激着龟头的凸起,时不时还用食指勾动一下将其再次捏住。
他的呼吸杂乱起来,下身的快感仍然在不断搅乱着脑海,他想去分析情况,想去思考,却感到有股深入脑髓的刺激从耳边吹来,弄得浑身一颤,那是白希贴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能听到她见到反应后满意的轻笑,随之的是抓握套弄肉棒的力量也大了许多,快感像是翻了倍,他一时间险些招架不住。
“才吹了口气…就成这样了啊?哥哥,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哼哼…”白希轻笑着。
他感到白希每说出一个字心头都会猛地一颤,声音甜腻柔润地钻进耳朵像是要将他的大脑融化,下身传来的快感似乎也因此愈发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