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柠感觉到他伸手抚住了自己的脚踝,他在细细的摸索着镣铐的每一个纹路和花纹。迟檬摁住红点,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吧嗒’一声,镣铐掉在了病床上。迟柠脚踝失去束缚,她重获自由?“你在做什么?”迟柠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从病床上猛然坐起来,“你会让我被糜城通缉的……”“醒了?”迟檬是那么的讨厌,他镇定自若的看着迟柠生气。迟柠脚踝上的镣铐完好无损,刚才的声音和脚踝的感觉都只是她的错觉……迟柠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操控权正在被夺走,精神力顺着每一个感官影响着她的认知,这手段是多么熟悉,与她刚才对雷米尔所做的一样,只是方式上略微不同。他的精神力什么时候精进到这个程度了?从前即便是最高等级的魔法师也不能像他一样,能够对迟柠进行催眠。难道是她太信任他了?迟柠无比警惕。迟檬坐在床边,始终没有松开她的脚踝,拇指停留在她踝骨上摩挲,然后亲吻在她的脚踝上,并一路顺着她脚踝往上亲吻。迟柠浑身战栗着,被他湿润冰冷的嘴唇亲吻得浑身更加酥软,她都没有力气往后爬。他手收得越来越紧,只要迟柠想逃走,他随时可以把她拖回到自己身边。迟檬的吻停在膝盖的位置,没有再往上冒犯。他转而靠近迟柠的上半身,亲吻着迟柠的长发,贪婪的嗅着上面的“柠檬信息素”,饮鸩止渴。迟檬的另一只手停在迟柠的腰腹间,如同今天白日一样,牵引着她的动作。她应该反抗的,只是她现在有点乏力。她不能坐以待毙!迟柠从未有过这么的不爽快,因为她即将失去她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人一旦要奋起反抗的时候,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是武器,迟柠手里的床帘就是。迟柠用了点魔药助力,快速扯下的床帘变成了一根麻绳,下一刻麻绳套在了迟檬的脖子上,像断头台上的绳索。手腕绕绳一周再施加力量收紧,迟檬的脖颈上很快出现了一条勒痕。他整个人也青筋充血,无比明显,他的脸更是窒息到近乎青紫色。他明明是有力气反抗的,也来得及反抗。从迟柠将魔药倒在床帘上的时候他就有时间制止迟柠,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待着一切事情的发生。迟檬单手握着迟柠用力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跟前拉着,嘴角那抹笑容是末日前的残阳,疯狂的上扬。他昂着头颅刚方便迟柠拥挤,即便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仍不加收敛的帮助迟柠加大力气,眼神仿佛在说再用力一些。如果没有他的用力,光凭迟柠单手的力气是远不能将他勒成这样的。迟柠用上了脚的力气,才将他踹离自己的眼前。迟柠勒人的手,终于得以从他的手里解脱出来。窒息感遍布迟檬的身体,身体本能的机能让他被踹倒在床上后大口喘着粗气。绳索还挂在迟檬的脖子上,脖颈上的勒痕触目惊心,且正好卡在迟檬的喉结上。迟檬摸着自己喉结上的伤,笑容肆意的放大。“柠柠,我愿意献出一切成为你的奴仆,你无需去找西亚里斯成为你的侍从。”“如果你喜欢我成为你手里被你勒紧绳索的gou,我也乐意至极。”“我甚至愿意为你去死的,毕竟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他甚至不再演一点兄妹的戏码,直接将自己的心意剖开来。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双膝跪在迟柠跟前,如同受戒时跪在神像面前认罚一样。“柠柠,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以后也要永远、永远、永远都在一起。”永远……这是个疯子,迟柠这一刻无比的清楚,迟檬是披着圣母皮的疯子。迟柠握紧了绳索的另一端,将他整个人拽到自己的跟前,抬起他的下巴道:“迟檬你错了,我不需要一条摇尾乞求爱意,随时有可能反扑主人的gou。”迟檬的脑袋随着迟柠用力而下沉,他喜欢这样仰视着她,如同小时候一样。迟柠:“埃利斯在哪?”“为什么要提起来无关紧要的人。”迟柠再次将绳索收紧,不耐烦道:“快说。”“他从来都没有消失,就在你的身边。”迟檬贪婪的看着迟柠生气的模样,每个模样的迟柠他都爱得疯狂。愈发炙热的眼神让迟柠无处躲藏,她都不想直视上爱意这么浓郁的眼神。迟柠丢开那根绳子。时间久了,绳子变回白色的床帘披在迟檬的身上,如同披着一件穿着洗礼时的圣洁白色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