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马藩大人的门人!!!"
唐胖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就是当朝右相之子,人称小相爷的那位!"
"哦?"
张克指节轻叩刀柄,眉梢微扬。
这蠢货居然能抱上这样的大腿?
"你和司马藩什么交情?"
"小人原是替司马家在江南打理布庄的管事;"
唐胖子额头的汗珠滚落,"这些年攒了银子。。。捐了个武职。。。"
"呵。"
张克心底冷笑,
看来传说中肩扛一京一道十六州的小相爷也不过如此,
这种货色都能混个指挥使,燕京沦陷都挡不住这群蛀虫捞钱的手。
张克手上不停,一把夺过他紧攥的明黄绢帛。
展开的瞬间,毫不意外——
朱批鲜红,印信俱全,竟是实打实的兵部文书!
五个千户所的编制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有权真他娘的为所欲为啊。。。"
虽然只是个空头指挥使,但这可是三品武官啊。。。
他爹这些年砍了上千颗人头都换不来。
张克头也不抬冷声道;
"官印。"
唐胖子肥脸抽搐,这可是他倾家荡产换来的命根子。
"嗯?"张克拇指顶开刀镡三寸。
"在。。。在这儿。。。"
官印入手沉甸甸的,张克眼底寒芒闪动。
这肥猪收不回燕山卫。。。。不如用他的脑袋当老子的晋升之阶,
也算替他完成"夙愿"。
至于得罪当朝小相爷?三年没领过饷银了,
老子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一个靠爹的二代算个屁。
毕竟忠诚这玩意,随薪而变。
"吴启。"
铁甲摩擦声中,一名玄甲卫踏前一步。
面甲掀开,露出张苍白如纸的脸。
"拟战报。"
"喏。"
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查张家堡副千户张平江违抗军令,擅攻伪燕致两所覆没;
张逆弃军潜逃,已伏诛,其族尽没为奴;
卫指挥使唐大人力战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