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瞠目结舌。便见那重阳将怀中的书卷展开道:
“前些时日整理程老遗物,见此书卷,却是不甚明了。”
说罢,要将那书卷给那李蔚,那李蔚长且是睁大了眼睛望了那重阳,眨了眼睛道:
“道长揶揄我哉?”重阳听了且是一个奇怪。心道,我闲的?还揶揄你?显摆你读过书?还用得“揶揄”二字?想罢,便也眨了眼问去:
“唉?院判此话怎讲?”
话音未落,却听见旁边知州道:
“哇!道长果真不是揶揄也?”
闻声看去,却见那知州望了自家若天人一般,口中惊讶了道:
“这老头?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筐,你却拿本书与他?”
李蔚听了这话哪儿受的了,便望那知州怒道:
“嘟!你这小儿,定是你那爹说与你听的。”
知州听罢倒是不恼,便是腆了肚皮,笑了脸,自豪了道:
“院判说的是本官亲爹,还是刚认的干爹?”
李蔚听罢顿时语塞,干张了两下嘴,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于是乎,且是一阵的抓耳挠腮。
这话没法接,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你还真敢认啊!
于是乎便吭咔了两下,没好气的道:
“你这小爷,死的屈麽?又回来作甚?”
知州听罢亦不恼他,便是挤挤挨挨的坐在他身旁,道:
“老叔差异,不拜而别岂非读书人所为也?”
说罢,便大咧咧的伸手拿了重阳手中书
;卷看来。
李蔚刚想回嘴,却被那知州伸手拦住,口中道:
“吁嘘呀,此乃回文诗也。”
重阳道长见那知州识得那问卷,且是个欣喜,便凑近了以手点了书卷上的字,道:
“贫道也曾以五七断句,拆半子,却仍不得其踪。”
知州听了重阳道长的话来,又看那满纸的字,不刻便也如那李蔚一般抓耳挠腮。
见他如此,李蔚在旁却是一个讪笑不已。笑道:
“哈,你也有此时!”
那知州便“窃”了声,来了劲头。白了那李蔚一眼,索性埋了头抠了字,用手掐算按字读来。
却说这“回文诗”且是何物来哉?
诶……这个麽……算是一种密语吧,也算是一种古代的密码。
便是诗文从中间一字起读,逢五、七言便尾字读一半而承下句首字,如此往复便可读懂所言之事。
那知州读了几遍下来,也是一个摸不着头脑,且挠头问道:
“此卷谁人所做?”
重阳道长见问,便回道:
“乃本州司炉,程老遗作也。”
知州听罢,又抠了嘴,望了天自顾念叨了
“程老……”数遍之后,便问那重阳:
“可是那太史局郎中程老麽?”
重阳道长答了一个“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