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抄《心经》!两百遍!”
“给本宫好好想清楚,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觉得再跟这个蠢女儿说下去,自己能被活活气死。
她转过头,对着侍立在一旁,那个面容阴柔的小太监冷声吩咐。
“小吉子!”
“盯着公主抄经!”
“两百遍抄不完,不准她踏出这殿门半步!”
“母妃!”
璇玑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挂不住了,不服气地大声争辩。
“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从前那个任您打骂的小璇玑了!您怎么能动不动就罚我!”
鹂妃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
她拂袖转身,只留给女儿一个冰冷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寒凉。
真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本宫这辈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傻的蠢货!
璇玑被罚,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嘴上虽然还在抗议,手上却已经老老实实地铺开了纸笔。
她磨着墨,起初还耐着性子,一笔一划地誊写。
可没抄几行,就觉得浑身难受,心烦意乱。
这经文,每一个字都枯燥得要命,看得她眼皮打架。
她手里的笔尖,开始在纸上胡乱划拉着,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恰在此时,殿门被轻轻推开。
小太监小吉子低眉顺目地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脚步轻悄。
“公主,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璇玑正觉心烦意乱,眼角余光瞥见那抹走进来的身影,原本烦躁的眼神忽然定了下来,唇角不自觉地逸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就在小吉子躬身将茶盏递到她面前时,璇玑手腕一翻,用手里的笔杆,冷不丁地往茶托底下一挑——
“哗啦!”
一整杯滚烫的热茶,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小吉子前襟上。
茶水迅浸透了单薄的内侍服,胸口登时湿了一大片。
“公主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吉子吓得魂都快飞了,手里的茶盘“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立刻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哦?”
璇玑歪着头,好整以暇地咬住笔头,眼神戏谑地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来回逡巡。
“一杯茶罢了,瞧把你吓的。怎么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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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脚,用绣鞋尖勾了勾小吉子的下巴。
“抬起头来,让本公主仔细瞧瞧。”
她心下暗自咂舌:母妃这次给挑的这个小太-监,生得倒是真俊俏……。
小吉子被迫抬起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哆嗦着,眼里全是恐惧。
“瞧瞧这衣裳湿的,多不雅观。”
璇玑的语气里带着虚情假意的关切,眼神却肆无忌惮地往他湿透的衣襟里瞟。
那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隐约能看见底下的身段轮廓。
她越看越好奇。
“这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奴才、奴才这就去换!不劳公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