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一身劲装也遮掩不住那充满爆力的肌理。
他沉默地单膝跪在榻前,粗粝的大手正机械地为她揉捏着玉足。
常年握刀磨出的厚茧,刮过她娇嫩的脚背,带来一种又痛又麻的奇异触感,留下一片片刺目的红痕。
他始终将头埋得极低,浓密的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知道他是一个忠诚的、沉默的、绝对服从的工具。
新来的柳眠则半倚在熏笼旁,他最会讨巧卖乖。
此刻,他将衣襟散漫地敞着,露出一段精致的漂亮的锁骨,上面赫然印着几个新鲜的、带着残忍意味的齿痕。
他指尖在怀中的琵琶弦上随意撩拨,不成调的靡靡之音丝丝缕缕,缠绕着暖阁里愈浓郁的龙涎香,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嗯……”
璇玑忽然低哼一声,指尖一松,刚捻起的另一颗葡萄顺着软榻滚落,掉在华丽的地毯上。
一股莫名的燥热,毫无征兆地席卷了她的全身。
从脚底心猛地窜起,瞬间烧遍了四肢百骸。
她眼底迅漫起一层朦胧的水雾,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甜腻。
这是怎么了?
是那香有问题?还是酒的后劲上来了?
璇玑来不及细想,身体的本能已经压倒了理智。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红唇,声音浸透了慵懒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
“今晚……”
她顿了顿,享受着那三人因她开口而瞬间绷紧的身体。
“你们三个,都留下。”
空气,骤然凝滞。
暖阁里所有的声音,包括柳眠指下那不成调的靡靡之音,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韩昭正捏着她脚踝的大手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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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白,喉结在颈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柳眠脸上的风流不羁的笑容,彻底僵在了嘴角。
他指尖的琵琶“铮”地出一声刺耳的锐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一直低头作画的谢玉书,执笔的手也几不可察地顿住。
他缓缓抬起眼。
那双总是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视线掠过璇玑那张因情欲而泛起不正常潮红的脸颊,最终,落回了自己画的那幅、被朱砂划破的小像上。
眼底深处,那片冰封了许久的湖面之下,似乎有汹涌的暗流在疯狂涌动。
他沉默地放下那支蘸了颜料的笔。
修长的手指在紫檀木的笔架上逡巡片刻,掠过那些名贵的狼毫、羊毫、紫毫。
最终,他拈起了一支最普通的、干净无墨的狼毫。
他动作优雅依旧,从容地将笔探入旁边的青玉笔洗之中,让那柔软的笔尖,饱饱地蘸足了冰冷澄澈的清水。
随即,他重新执起那支湿漉漉的笔。
笔尖悬在宣纸的上方,冰冷的水珠顺着笔锋无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