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山水桃岸,别墅里暖融融的。
苏夭夭窝在陆阎怀里,腿上盖着米白色的羊绒毯,电视里的喜剧片段正演到高潮,她手里捏着颗桂花糖,糖纸的金箔反光映在她眼底,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桂花味。
陆阎的指尖在她间轻轻揉着,声音带着笑意:
“笑这么开心?等会儿看完这集,我去给你煮桂花羹。”
苏夭夭刚要点头,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暖意——不是怀里的温度,是带着虔诚的、颤抖的暖意,无数细碎的祈求声顺着指尖往脑子里钻,像无数人在耳边小声哭求,还有一股熟悉的信仰之力,裹着绝望的颤抖,从荒村方向涌来,瞬间压过了嘴里的桂花甜。
紧接着,眉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有人在破坏她的神像!
“夭夭?”
陆阎最先察觉不对,她的指尖瞬间冰凉,手里的桂花糖“啪嗒”掉在羊绒毯上,脸色白得像纸,连唇瓣都没了血色。
苏夭夭没应声,反而闭上眼,主动放开神识——那股信仰之力像牵引绳,带着她的神识穿透空间,瞬间附在了荒村的神像上。
下一秒,木屋内的景象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眼底:
灵植屏障只剩最后一层,青绿色的藤蔓都在黑,木禾咬着唇,指尖的嫩芽已经快不出来;
救援队队员们靠在墙角,有人在给自己包扎伤口,黑血渗过纱布,还在往下滴;
村民们跪在神像前,老的哭,小的怕,阿飘的灵体淡得快要看不见,正用最后力气挡着往里钻的黑气;
屋外的黑影还在撞门,黑袍人的骨杖就插在不远处的地上,黑气正顺着骨杖往屋里飘……
“放肆,吾的地盘也敢撒野。”
神像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又威严,像从云端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供桌上的淡金光晕瞬间暴涨,像潮水般往外扩,瞬间裹住整个木屋,金光里还透着细微的梵音,落在人身上,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黑气撞在金光上,“滋滋”响个不停,像热油浇在冰上,瞬间化成青灰色的烟,散在空气里;黑影被金光碰到,“嗷”地叫了一声,瞬间化成了灰。
黑袍人在远处看到这一幕,被金光震得后退三步,骨杖“哐当”掉在地上,他捂着胸口,黑袍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只听到他沙哑的嘶吼:
“怎么可能……这神像居然有灵识?!”
金光持续了片刻,把屋外的黑影和黑气都逼退了十几米,神像的光晕才慢慢暗下去,恢复成之前的微光。
苏夭夭的神识也随之抽离,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连手都在抖。
“怎么回事?”
陆阎立刻把她搂紧,指尖的暖意顺着她的后背传来,一点点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你的神识刚才离体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夭夭抓住他的手,声音还在颤,却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刚感受到信仰之力和祈求,然后神识就附身神像就上看了一下,看到灵异局的人陷入困境,还有一部分普通人,不过我刚才附在神像上击退了邪祟,可黑气太多,撑不了多久。”
陆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的温柔全变成了寒意,指尖泛起淡紫色的光晕,却在碰到苏夭夭时,动作放轻了:
“别慌,我带你去。”
话音未落,他搂住苏夭夭的腰,两人瞬间消失在客厅里,只留下电视里还在播放的喜剧片段,和羊绒毯上那颗没拆开的桂花糖。
再睁眼时,他们已经落在荒村外的山坡上。
下方的荒村被浓黑的阴气裹着,像一口倒扣的黑锅,连月光都透不进去,阴气里还飘着无数绿色的小光点——是黑影的眼睛,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头皮麻。
后山塑像厂方向的黑气翻得更凶,像煮沸的墨汁,还能看到黑气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木屋的灵植屏障只剩薄薄一层青绿色,藤蔓都在黑,神像的金光弱得像随时会灭的烛火,风一吹就晃。
苏夭夭刚要往前迈步,陆阎就把她护在身后,淡紫色的灵力在他掌心凝聚,却没立刻出手——他在找邪阵的核心,怕一动灵力,会惊到里面的邪祟,伤了苏夭夭。
“先等会儿。”
他低头看她时,语气又软了下来,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冷汗,
“我找到邪阵核心就动手,别靠近,黑气会伤你。”
苏夭夭望着下方,能清晰感应到涂山瞳瞳三人的气息——他们已经推开了塑像厂地下室的铁门,黑气正从里面往外涌,瞳瞳的狐火在黑气里亮着,像一点微弱的光;
木屋内的灵植屏障“咔嚓”响了一声,裂开了道大口子,黑袍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木屋外,骨杖正对着屏障挥去……
这场生死较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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