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雷,看着我们,看着我们那同样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尽的、属于“另一场血战”的疲惫与……潮红的狼狈模样。
他那张本是充满雷霆之威的虎目之中,闪过了一丝充满“原来,你们也同样在浴血奋战”的了然与……敬意。
“……仙子,言重了。”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油尽灯枯的疲惫与欣慰,“……此等凶顽魔头,本就不是一两人,便可轻易斩杀的。”
寒暄一会。
她又缓缓地走到了宇文澄与娄长老面前。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智慧、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一种最纯粹、也最不加掩饰的欣赏与……赞叹。
“……娄长老……您泰山派的这位宇文少侠,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盟主大人,教导有方……”
她的声音,充满一种足以让任何心怀哪怕一丝一毫虚荣的年轻英雄,都为之彻底飘飘然的真诚夸赞,
“……此番若非少侠,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等今日怕是都要折损在此地了。”
“……日后,这江湖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她的话,配合着她姣好面容上落下的那两滴仙子泪,和那垂着的扭捏眸子,如同一剂无比受用的催情药,让宇文澄这“少年英雄”也流连忘返了。
离恨烟狠狠掐了我一下——我已经可耻地对着自己的师母硬起来了。
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啊?
宇文澄那张英俊的、充满王者霸气的脸上,自然也浮现出了一抹充满“不好意思”的、属于年轻人的羞涩红晕。
他拱手:“阿姨,您言重了。我只是运气好,才侥幸将这魔头亲自斩杀罢了。真正的英雄,是那些牺牲的同道……”
他声音虽然谦卑,但却仍带着一丝……“还不是我出手,才让他们的牺牲有意义”的骄傲。
娄长老默默看着这一切。
“喂,冷仙子,多年未见,怎么和你老弟连声招呼也不打呀?我不比他们功劳小吧?”
那【埋骨】仍然流连忘返地抱着上官影,一双本该是用来杀人的大手,此刻却如同最挑剔的鉴宝师,在她那娇小的身躯上上下其手。
他先是用拇指丈量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随即又仿佛有些不满般,在她那刚刚才开始发育的、如同小巧玉碗般的胸脯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他似乎对那椒乳的尺寸意犹未尽,大手竟又向下滑去,在她那同样小巧却紧致挺翘的臀瓣上揉捏了两下,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少女的弹性。
“……咿呀……”
上官影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起来,这充满玩味的亵渎,也终于让几名苍云剑派的弟子忍无可忍,锵然拔剑,准备和这强大的敌人拼命。
“骨,放下她……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冷月的泪水都在这一瞬间凝固,眼神好似玉剑直插【埋骨】心脉,
“【瑶莲净土】一会要是选中你,你该怎么才能活着出去呢?”
【埋骨】那张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看不清的脸,流露出了一丝,近乎于“忌惮”的复杂情绪。
他最后在那具温香软玉般的娇躯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那小巧挺翘的臀瓣,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将上官影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凡所借贷,必有偿赎……冷姐姐,也欢迎您……在有需要的时候,雇我或是【天谴】。”
他那沙哑的声音,恢复了商人的冷静与贪婪,“您救好这上官影奶奶,和焚天谷那老头之后,可别忘了提醒他们结尾款!”
一阵压抑的狂笑之后,他便向着山下,疾驰而去。
而那个神秘的【天谴】,自始至终都未曾再发一言,也同样如同鬼魅般,跟了上去。
冷月没有再理会那两个消失在了风雪之中的“生意人”。
她只是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终于可以不再伪装的、流出刻骨铭心般疼苦的凤眸。
然后,檀口微张。
“生莲净魂,瑶珏慈悲!”
“【瑶莲净土】。”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片修罗场,残肢,断臂,死人……竟在这一瞬间,被一片白光所笼罩!
我们脚下,那已被鲜血彻底染成一片妖异暗红色的万载玄冰,竟如同被最纯净的春雨所洗涤过一般,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污秽,恢复了那晶莹剔透的纯净本色。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带着血腥、焦臭与浓郁魔气的死亡味道,也同样被一股温暖的莲花幽香,所彻底地净化、取代。
无数朵圣洁的白色莲花,从那洁白无瑕的冰面之上,一朵又一朵地,悄然绽放。
它像一场温柔缠绵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在场所有还活着的人的,濒临破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