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几人七嘴八舌谈论时,成白也毫不客气地评头论足:“潘长老换了一副年轻模样,万物之力还是那么深沉,就是多了点儿别的东西……摆明是要跟后辈争抢惊涛门圣子之位的架势。”
贝廷君悄声质疑:“他为何不早点儿争呢?”
成白私下里交谈:“若是寻常弟子通常想厚积薄,借三个垫脚石一举成名天下知。但潘长老多半谋划已久,准备更充足,与宗门一把手谈好了条件。”
贝廷君心领神会,悄悄附和:“嗯哼,我懂了!潘仲涵老小子隐忍阴险。”
李夫子面带微笑,趁着兴头郑重宣告:“诸位,今日机缘千载难逢!为恭贺英杰在内比大会胜出并荣升圣子,儒生愿赠其一张‘问道卡’。凭此物可用来换取一次入书院查阅历代珍藏的机会,或请先生论道一番,以期解答未来修炼中可能遇到的难题。”
成白听着偷偷乐呵:“相当于无门槛兑换券么?是样好东西。”
他转念却又想到:“有传承魔方常伴我左右,可供长期论道解惑,比一次性替代品好得多。夫子还真是懂得推广自家书院!”
“夫子思虑周详,奖励得当。”
汪泓微笑着温声赞扬,随后转向擂台前四名弟子,威严训诫:“这张问道卡极为珍贵,功用等同于向梼杌书院捐赠一本稀世秘笈经卷。即便将来修成地仙,此物也大有用途。你们还不快谢谢夫子恩赐?”
潘仲涵领头离座躬身行礼,与三位同门齐声道:“谢夫子馈赠。”
汪独行等人表面异口同声,心里却老大不情愿:“仲涵师叔看来对圣子之位志在必得。他辈分高功力深,比斗怎样才能胜得过?”
汪泓不愿在琐事上浪费时间,运功传音:“内比大会现在正式拉开序幕。本座亲自掣签排定次序,对决双方登上擂台一决高下。胜出者将参与下一轮决战。”
话音刚落,汪泓猿臂轻挥抛出四枚紫玉牌,犹如蝴蝶翩跹,在空中或盘旋或穿梭。
当紫玉牌骤然停顿时,两两贴合分为两组。铭刻其上的姓名随之迸紫光映照高空,让整座悬刀峰的弟子们都能清晰看到。
“第一场,潘仲涵对阵汪独行。”
“第二场,汪溱对阵潘岳。”
紫玉牌配对看似随机,但运动中的每一个微妙细节都瞒不过灵眼。
成白暗中鄙夷:“这也能叫抽签?分明是玩个障眼法花样。想让谁跟谁捉对厮杀,全取决于汪泓的意愿。”
他偷瞄了一眼神情淡然的李夫子,思忖道:“夫子肯定也看穿了,大约司空见惯懒得理会。”
成白想着低头瞧了瞧空荡荡的案面,心下更是不满:“又不肯摆酒席,光弄个空桌子杵着装逼么?惊涛门也忒小气了吧!”
与其斤斤计较穷烦恼,不如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成白悠然从生命圣殿中调出一盘盘巴蛇肉干、千目蜈蚣肉丁、摩云兽肉丝,以及朗蔓果、哨果等美味佳肴,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忘忧酱。
汪泓瞥见侧边忽然多出一桌香气四溢的菜肴,心生愕然:“这小毛孩子到底太过年轻,尚未忘却凡人食欲,庸俗不堪……莫要去理会他,以免跌了身份。”
贝廷君却大感兴趣,在旁嬉笑道:“尊上别只顾吃独食,妾身也想分一杯羹。”
“没问题。”成白的储物空间内,琳琅满目地存放着美味佳肴,轻松应对各种需求。
他手脚麻利为贝廷君摆满另一桌膳食,又转头对掌门道:“汪圣主,要不要也来尝尝鲜?”
汪泓在宝座上挺直腰板,婉言拒绝:“多谢好意。本座惯用辟谷丹,不食人间烟火已久,无需荤素餐饮。”
成白不便勉强,于是转向李夫子挤了挤眼睛,笑问道:“夫子要不要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