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娘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冯夫人和冯老爷一再强调禾娘不必参加冯修齐的洗三宴。
实则是招待宾客要一直站在门里,陪着客人寒暄,还要给不同身份的客人行不同的礼,万一出了问题又是二房的大问题。
冯夫人只想稳妥,更不希望禾娘坐马车出行。
二房的孙儿一天没落地,冯夫人的心就得担着,二房的子嗣艰难,容不得任何闪失。
冯铭轩参加完小侄儿的洗三宴,再陪着冯修余骑了会儿矮脚马,还听灵芝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博得众夫人的喝彩。
冯夫人抽空和小儿子叮嘱了几句:“轩儿可得照顾好禾丫头,夜间也不要只顾自己睡得安逸,如厕要陪同……
轩儿别看齐儿白白胖胖的,孩子在娘亲的肚子里长得太大不是好事,免得生产的时候多遭罪……”
冯铭轩搀扶住冯夫人道:“娘啊!儿子的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您快回去歇歇!儿子回家了!”
冯夫人感叹道:“唉,还真是老了,说话唠叨没有人喜欢听了!”
冯铭轩……
他搀扶着老娘往圈椅里坐,陪笑道:“阿娘,您坐下来慢慢说,儿子站着听!我喜欢听阿娘唠叨!”
冯夫人嗔笑道:“你这皮猴,快回去吧,我知晓你挂念禾儿。”
冯铭轩何尝不知阿娘为他的子嗣忧心?
回到家,禾娘还在睡觉,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怀了身孕的女子怕热,小绿正用蒲扇帮禾娘扇风。
小绿见二少爷进来了,放下蒲扇放轻了脚步出了寝屋。
冯铭轩瞧着床上的人,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娘子只着轻薄里衣慵懒的睡着,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
而他,在宴席上饮了不少酒,只瞧娘子几眼就觉得全身燥热。
冯铭轩去了洗浴房,半晌才出来,洗去了酒气和燥热。
禾娘悠悠的醒来,见到斜靠在软榻上的相公,掩嘴打了个哈欠道:“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的不来陪我睡觉?”
冯铭轩能说秀色可餐么?他不是柳下惠,娘子怀着孩子,他得控制自己。
冯铭轩走到床边,帮禾娘穿上纱罗裙,温柔说道:“我刚从老宅回来,身上有酒味,恐熏到娘子了,才坐在软榻上散散酒气。”
禾娘轻轻一笑,脸颊泛起红晕道:“相公早起穿的不是这身白衣,我记得是青色长衫。怎的相公一回家就换了衣衫?莫不是在老宅遇上了什么人,弄脏了衣衫?”
咦?这小妇人开始胡思乱想了不是?
冯铭轩伸手摸摸光洁的下巴作沉思状道:“听娘子这么一说,我也不瞒娘子了!是有一佳人误撞到我身上了……”
禾娘瞪圆了杏眼,轻轻推开冯铭轩,变色道:“相公!她可碰到你了?不会又是哪家的小姐,故意往你身上扑吧?”
冯铭轩笑着搀扶住禾娘道:“娘子真能想!相公故意逗你玩呢!哪里有小姐往我身上扑?你相公的身上有那么容易扑上来么?”
禾娘收敛了一下冒酸水的表情,哼哼两声道:“相公,那你为何换了衣衫?”
冯铭轩搀扶着禾娘在寝屋里慢慢走动,轻笑道:“这就得怪娘子了,我刚进寝屋,见一美人儿只着轻薄里衣睡着了,这香艳的美人卧榻图,相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