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庞统神情一震,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
“韩玄声称运粮入营,分明是打着旗号,将柴草、火油等易燃物悄悄运至他的据点。等到我军前往接收时,他早已率主力撤离,仅留少数死士潜伏。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便放火烧营。”
“届时我军措手不及,必然混乱奔逃,他则在外布阵伏击,定能轻易取胜!”
曹晚一针见血地揭露了韩玄的奸计。
庞统听得浑身一凛,恍然大悟:“果真如此,这确实是一条狠辣至极的毒计,绝非寻常手段!”
思索片刻后,他又补充道:“但如果韩玄确实是诚心归降,且运送的是真正的粮草,该如何辨别呢?毕竟粮草与柴草火油的外表并无明显区别。”
曹晚轻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说:“粮草比柴草火油沉重得多,只需派斥候观察车轮陷入地面的深浅,即可分辨真假。”
庞统豁然开朗,不禁面带愧色,拱手感慨道:“如此浅显的道理,我竟未能察觉,实在汗颜。”
曹晚冷哼一声:“无需自责,速去部署,看看韩玄送来的粮车里究竟藏着什么!”
“诺!”
两日后,日暮时分。
最后一辆粮车缓缓驶入犄角营,营门随之紧闭。
“禀告韩大人,水镜先生已将城内所有易燃之物尽数送出,这便是最后一车。”张南拱手说道。
韩玄微微颔首,揭开粮车上的麻布,映入眼帘的是半车干草、半车火油。
韩玄笑了。
“水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此火烧魏军之策堪称绝妙!那曹晚再狡猾,也绝想不到粮车上竟装载着柴草与火油。”
“届时他率军入营,我们于营内放火,营外伏击,定能重创曹贼!”
马良眉开眼笑地憧憬着。
韩玄放声大笑,自负道:“布置好所有火油与柴草,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入夜撤出大营设伏,静候曹晚那奸贼自投罗网!”
“末将领命!”
张南笑着接令。
“曹晚,我在长沙称孤道寡的日子过得挺自在,你以为我会稀罕你们曹家赐予的官职吗?”
韩玄遥望北方魏营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叛军营外,魏军斥候飞速离去,直奔魏营。
中军大帐。
;“启禀殿下,又有三十辆粮车送往敌营,应是最后一批。”
“据我们观察,这些车轮痕迹较浅,车厢内装的恐怕不是粮草。”
斥候入帐禀报。
帐内文武皆神情振奋,庞统拱手笑道:“殿下英明,所有送往敌营的粮车显然并非粮草,韩玄必是在玩诈降之计,企图烧毁我军!”
“殿下,既然这是诈降,我们怎能中计?今晚不可贸然接管敌营!”
黄忠立即进谏。
众将纷纷附和。
一杯酒饮尽,曹晚眼中杀机毕现。
曹晚霍地站起,怒吼:"来人!速带火箭,随我火烧敌营,叫韩玄尝尝自作聪明的后果!"
众将先是一愣,随即领悟,无不兴奋雀跃。
"敌营囤积大量干柴与火油,这是天赐良机,殿下之计实在高明!"
黄忠拍手称妙,领命而出。
魏军营门敞开,曹晚统帅两万余兵卒,携火箭直扑叛军侧翼大营。
夜幕降临,曹军抵达敌营前。
营内,叛军刚支起锅灶准备用餐,却被警报声打断。
"禀韩大人,北面出现大量魏军,似有攻营之意!"
张南急匆匆赶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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