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泪流满面,愤怒地说。
卞夫人全身一颤,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地。
曹丕也惊得说不出话。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和他相伴多年,为他诞下三子,他怎会如此狠心?”
“我不信!”卞夫人眼中满是悲愤,咬紧牙关摇头。
曹真带着哭腔说道:“父王行事一向严厉,况且母亲害死他一子,如今又欲刺杀另一子,他怎能放过母亲?母亲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卞夫人身形再次一震,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曹丕慌了神,紧紧抱住曹真。
曹真叹息道:“事已至此,留在邺城无异于等死,请父王和兄长随我逃离邺城。”
“可即便逃离邺城,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曹丕苦着脸说。
尽管父王已占据三分天下其二,但仍未统一全国,凉州马超、辽东公孙度、汉中张鲁、蜀地刘璋仍各自割据一方。
“这几路诸侯里,辽东距离邺城最近,我们只能投奔公孙度。”
曹真建议道。
“我哪儿也不去!”卞夫人挥手打断,傲然道,“我是曹晚的姨娘,名义上也算半个母后,我不信他会真的对我下手!”
曹真焦急地劝道:“母亲,现在不是赌命的时候了!”
卞夫人却厉声回应:“我费尽心血筹划这一切,就是为了登上曹家皇后的宝座,岂能输给那个私生子?我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胆量敢杀我!”
见她如此坚决,曹真劝阻无效,只能看向曹丕。
曹丕沉默无言。
片刻后,他深深一叹,向卞夫人郑重一拜。
“母亲,恕孩儿不孝,无法陪您留下冒险。”
“孩儿必须保全自身,将来才能有机会从曹晚手中夺回曹家基业!”
“母亲保重,孩儿先行一步。”
曹丕离去时,曹真稍作迟疑,最终跺脚追随。卞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苦笑着摇头,心间满是失落与自嘲。
随后,她整理衣衫,镇定地端坐于上座,展现出从容姿态。夜幕降临,脚步声渐近,宫中侍从四散奔逃。
曹晚持剑入殿,麾下兵士紧随其后。“拿下这毒妇卞氏!”他冷声下令。左右兵士正欲行动,卞夫人却将酒杯掷于案上,厉声道:“我是魏王之妻,谁敢碰我?”
兵士们因卞夫人气势受阻,但见曹晚出示金牌,顿时胆气倍增,蜂拥而上制伏了她。“放肆,竟敢侮辱于我!”卞夫人愤怒至极,尖声呼喊。
她未曾想到,曹晚竟真的敢对自己下手。作
;为曹操的夫人,何等尊荣,如今却被按倒在地,怎能不羞愤交加?
“曹晚,你竟敢伪造王命,意欲谋反!”她朝曹晚怒吼。
“卞氏,够了!”随行的夏侯渊再也无法容忍,“你心肠歹毒,为助己子登位,勾结外人杀害孟德爱子,罪无可赦!今日若非念及往日情分,孟德早已赐你自尽。”
话音刚落,侍卫齐动手,将卞夫人五花大绑。
“若你还存一丝体面,就别再多言,尽快自行了结吧!”
卞夫人诸多劣迹被夏侯渊一一揭露,嚣张气焰瞬间消散。
无穷的绝望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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