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叶良辰大叫。叶夕照呵呵一笑:“我怀疑你不需要任何证据。”躲在暗处的叶听荷摇了摇头。她这次真把痕迹收拾了。可谁让这小伙子总把心思写在脸上,一诈就暴露呢?没过多久,叶夕照带着夫侍们搬离老宅,找了个离上班地方近的宅子住。那宅子里都是她的人,进出严管。旁人再难插手。好在叶家的人足够过。没了叶夕照,还多的是人可以祸害。反正三房处于一个举目皆敌的状态,无论针对谁,都会得到支持。前天是七房的老爷离家出走,昨天是八房的姑娘爱上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侄子,今天就是三房的老夫人闹着要和离分走叶闻的一半财产……可谓是精彩纷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等叶长生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乌烟瘴气,无数的事情等着他来做主。他不得不浪费了许多时间将事情一一摆平,调查清楚。叶听荷这次没能成功躲在叶良辰身后,被拎到了老爷子的跟前。她丝毫不慌,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眼前面有沧桑,气势摄人的男人:“您要打我吗,爷爷?”叶长生跟她对视了半晌,扶额说:“……你是你奶奶派来折磨我的吗?”“奶奶说,我跟你很像来着,但我没看出来。”在曲家的时候,没人提起这个爷爷,等叶听荷来到叶家,她没见到他的人,就听过他很多传说。除去爽文男主般的经历,也听说他是一位极为英俊的男子,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貌,所以叶家的人都跟着保持年轻容貌。今天看,她觉得这人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意气风发。也不像她想象中的老乡。他已有一头白发。虽仍是年轻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岁月给他留下的磨痕。她还从那双仍有光亮的眼睛里看到疲惫。“你想说你跟我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嗯,我想您应该有所发觉。”“确实,你的某些抽象行为一看就是现代人才能干出来。”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我打小就抽象。”“你是一出生就记得上辈子的事吗?”叶长生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叶听荷:“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很有问题。”叶长生说,“这个世界,没有轮回,外来的灵魂,只有夺舍这一条路可走,你怎么是降生于此的呢?”“可能是原主在出生的时候死了?”叶听荷猜测着。他的话本该动摇她的内心。可不知为何,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可能。仿佛身份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这种感觉在她听到叶长生说“你能喊我一声爹吗”的时候被打消了。叶听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怕被奶奶打死。”“我曾经有一个小女儿,她在我发妻的名下,我曾看着她出嫁,看着她进入坟墓。”叶长生用一种恍惚的语气说:“但所有人都说没有这个人,他们说,我是对发妻的早亡太过执念,生了妄想。”“后来我想起来,她应该是我大儿子的孙女。今天我见到你,又觉得她应该是我的孙女。”叶听荷:“啊?您吃菌子了?什么菌子能混乱一个大乘期的思维。”“我脑子很清醒。”叶长生看着她说:“至少我的女儿应当是存在的,因为前几天,我的女婿来找我了。他给我看了一枚莲花玉佩。”叶听荷是很聪明的人,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旧感到匪夷所思:“然后我叫听荷,你就认定我应该是她?”“不,是因为你很特别,我的记忆也有问题。”叶长生是天外的人,记忆依托身体,重要的部分又会存于灵魂。所以他偶尔会出现记忆错乱的症状。“以我现在的目光来看,过往几十年的布局和操作都很愚蠢,都是在做无用功。”他说,“我一定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而这个因素,就与我被删掉的那个女儿有关。”“见到长烆后,我去了一趟别雨的陵墓,里面躺着的,是一具二十多岁的身体。”“别雨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之后又是谁在用她的身体活着呢?”叶听荷看着他,能感知到那份认真。“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能修炼。”“那不重要。”叶长生说,“你还有时间,我们也还有。接下来的时间,我希望你跟长烆待在一起……”“没有时间了!”有人撞开门冲进来。叶长生将她护在身后,皱眉看来人。来人脸上戴着绘有红色诡异花纹的面具,面具下漏出一对符箓耳坠,皮肤具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