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琢:“……”好耳熟的话。009:【好耳熟的话。】于是,周末这天晚上。一早来到高天宝生日会的蔺擎,用眼神逼退了几个想上来和他套近乎的女生,一双长眸时不时看一眼门口的方向,手里的香槟杯子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整个宴会厅富丽堂皇,华灯璀璨。高家小儿子的生日会,来参加的不仅有高天宝请来的同学,还有高家长辈的朋友。说是生日会,不过是长辈们为名利场找的名头。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觥筹交错间,长辈们含笑谈着自家的生意,小辈们则是不远不近地缀在蔺擎和高天宝几人周围。这会儿,长辈间的话题除了生意还有八卦。“听说l集团多了个小老板。”“是啊,下周的宴会据说就是为了介绍这位小老板。”l集团,产业遍布全球,真正的老板更是神秘,有人猜测是隐秘的世家。别看梧市的上流圈子里,他们以蔺家为首,真正论商业上的实力,蔺家的产业远不及l集团。说到l集团,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最近有关黄家的大八卦,女婿在外包养情人不罕见,包括他们本人,或多或少也有情人。但包养的情人是弟媳就是个大瓜了,关键为了包养情人还和l集团的贪污扯上关系,黄家可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黄家没同龄的小辈,这次生日会便没来,他们讨论起八卦也不用太客气。“人都关这些天了,黄家真不准备捞人?”贪污这事,许德耀又不是主谋,赔完欠款再找个律师,哪还用继续在看守所里遭罪。“捞什么啊,我看黄老爷子杀了他的心都有。”这人啧了声,“听我儿子说许德耀和弟媳有苟且这事还是他学校的学生在看台上当众宣布的,还是小孩儿胆子大啊。”另一边,寿星公高天宝颠颠跑到蔺擎身边,“擎哥,我问过江思琢了,说很快就到。”“贺既安呢?”蔺擎还记得今晚的计划,“你不是说他答应过来?”高天宝挠挠头,“他真答应了,我刚还问他在哪,他没回。”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喧哗声,似乎又有人来了。蔺擎抬眼一看,脸色黑沉。江思琢和贺既安居然结伴来的!“他看到别的男同学陪你来,怎么不快步过来?”江思琢冷不丁听到贺既安在她耳边低声问了句,而后,脸颊上的发丝被他捋到耳朵后,温热的指腹划过耳尖。贺既安貌似松了口气,“你看,他吃醋地过来了。”31◎“独处。”◎厅内,人流往来,灯光华丽。江思琢和贺既安的出现不仅引来了蔺擎的注目,还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关注。无关其他,两个人的样貌太出众了,一瞬间,仿佛有一束明亮的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惹眼至极。等众人的关注从样貌转移到衣着时,一些人挑挑眉。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应该是高家小儿子的同学,身边没长辈陪同,只有两种可能。一,长辈没时间只能让孩子来,二,家世普通,是高家小儿子单独请的。梧市同阶层的家族就那些,真有样貌这么出色的同龄孩子,他们不可能没印象,所以只能是第二种可能。家世普通也分三六九等。参加宴会,连蔺家那位不服管教的大少爷都套了件西装,这位年轻人倒好,白衬衫搭着牛仔裤就来了,放在学校里能被同学们夸一声清爽校草,处在此情此景下,便和清贫挂钩了。其实,贺既安身上的衬衫真不算便宜,除了某个他特意买的牌子外,剩下的衣服几乎都是家里常用的设计师手工制作,主打舒适。老爷子看似严厉地把他放逐到梧市自生自灭,却没限制他从家里带走东西。但应了那句话,你坐豪车背仿品,别人看来也是真品,你坐地铁背真品,别人看来也是仿品,还可能在心里蛐蛐你。因而,众人先入为主认为贺既安家世一般,再看他身上的衬衫牛仔裤,不会觉得这是松弛,只会觉得拮据。再看江思琢,仗着精致的五官,直接素颜朝天,短发齐肩,穿了一条长袖油画裙,漂亮归漂亮,干净也是真干净,耳朵,手腕和脖颈都空空如也。一样的拮据。江思琢自然注意到旁人落在自己身上各处的打量,也不在意,虽然卡里有了大几十万能添置首饰,但银行和其他欠款加起来几百万,当然能省则省。何况,一个连朋友都不算的生日会而已,江思琢不认为有值得打扮的必要。“你看,他吃醋地过来了。”耳边是贺既安明显松了口气的话语,随之是他绅士般抚过她的发丝后,重新放回身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