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知转而提起当兵时的事:
“我从前遇到过一个姑娘,她是女生,身手却不输男生。
一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保证人质安全、顺利完成任务,那姑娘牺牲了。
牺牲的时候她才岁。”
苏甜眼神闪过一丝敬佩:
“好年轻,太可惜了。”
周行知声音顿了顿,继续轻声道:
“那时我和她打算过年的时候去见双方父母,我花了好几年才走出来。”
苏甜一时没明白周行知说这些是何意。
周行知眼神格外真诚地望着她:
“所以我不想再错过了。
苏甜,你孝顺,漂亮,善良,特别是工作的时候,遇到困难解决困难
我喜欢你,不知道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说完,周行知佯装云淡风轻,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似乎想要掩饰什么。
苏甜脑袋木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周行知会对自己说这些。
苏甜沉思了一会笑了笑,坦诚道:
“其实我对你是有过好感的,
但那更多是崇拜——崇拜你工作中为百姓着想的热忱,
还有处理事情掌控全局的能力。
若说像你期待的那种喜欢,或许还差了些。”
成年人的体面大抵如此,两人相视一笑,话既说开,便也释然翻篇。
苏甜和周行知去了苏甜第一次请客的那家老字号饭馆,
饭后沿着洱海边的路慢慢走,又找了处地方坐下,
天南地北地聊了许久。
最后周行知送苏甜回到小院,望着她走进大门的背影,
周行知站在原地看着苏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心头涌起一股怅然落实,
慢慢的嘴角漾开一抹释然的笑,他不是逃兵,争取了,结果不尽人意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苏甜从泉州回来的时候,以为姨妈要来了,
前几日忙着和卢厂长敲定合同,倒也没太往心里去。
等手头的事松快些,她去自己院子里看了圈装修进度,
走回来的路上,心里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这两天上厕所时,总瞥见卫生纸上带着点浅浅的褐色,
苏甜以为是姨妈前兆,可那点莫名的不安却像藤蔓似的悄悄滋长。
直到她猛然想起,从老家回来已经快两个月了。
一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
“不会的。”
踌躇了一会儿,苏甜掉转身子,朝着街上的药店走去。
从药店出来,苏甜指尖捏着那小盒子,手心竟有些潮。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从厕所出来的苏甜。
当两条红杠清清楚楚地映在眼前时,苏甜反倒冷静下来。
方才那些悬着的、飘着的、忽明忽暗的猜测,在这一刻通通落了地。
悬着的心也是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