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我的颜值,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缺心眼的女人?偏偏还让我碰到了。蒸的那些钱她怎么不说?我还能有心情吃馄饨?”
“小妍妍这是视金钱如粪土呀。‘贫贱不能移。’”路一鸣还在乐,自己坐在沙上切了一根雪茄。“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非要把她弄到手了。”
江湛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路一鸣继续说:“哎,江湛,你说小妍妍是怎么做到既聪明又傻乎乎的?她这个人吧,就是你明明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可是呢,原则问题上她绝不肯妥协半步。
景妍就像一只猫,骨子里有种天生的野性,不温顺,难驯服,愤怒时有摧毁世界的勇气。又很敏感,受到惊吓和打击时无意流露出来的脆弱会让你恨不得舍身去保护她,而她在那一刻也是真的想依赖你……
这就很矛盾了,就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难以掌控的感觉。独立自强的时候,她又高贵得像童话里的女王,让你觉得高不可攀。所以,这种谜样的女孩子就很吸引你这种心高气傲、见多识广的男人。我说得对吧?”
江湛一屁股坐在沙上,又迅弹了起来,翘起半边屁股。“嘶……”
他疼得直咧嘴,痔疮又犯了。
“你还少说一点,就是她和猫一样忘性大。经常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忘记别人的好。还有报复心极强。”
江湛恨恨地切掉雪茄头,点燃,身体靠在沙上,抽了一大口雪茄。又立刻坐了起来,捂着嘴角,那里是一圈黄色的水泡。
“oo-=o,这就是人性啊。因为而否定的好,这就是现实。”
路一鸣感慨道,这一点他是深有感悟的。
“说真的,我越来越理解你对景妍的掌控欲了。老话怎么说的?这女人啊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真得好好管理管理她了。这次我站你,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你不姓江,我不姓路。”
江湛捂着嘴角的水泡笑道,“你呀,不知道你是看热闹不怕烂子大呢?还是正义的化身,浑身正能量满满?你这个当干哥哥的为了这个妹妹也算是煞费苦心,怕我因为这事不要她了是吧?”
路一鸣跟着嘿嘿笑,“后者,必须是后者。你了解我。”
两人碰了一下杯,酒杯出欢快、清脆的响声。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长宁医院的那个声明网友都在骂,说你们反思态度不明朗,自我批评更是不痛不痒。”他问江湛。
“甭管那些人,一群键盘侠、网络喷子。有人煽风点风,那些没
有受过良好教育抑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涵养的生物就上头,轻松就被操控情绪。立场先行随之站队,然后脑补各种离奇剧情。
将自己代入剧情后受迫害妄想症爆,更是偏听偏信,选择性失明。互联网奖励自私与偏激,没有负面后果还能抱团取暖。就因为网络上表言论大部分时候是不用负责任的,所人每个人的戾气才越来越重。”
江湛气愤地说道,狠狠地压灭了手里的雪茄。
“那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路一鸣笑着说。
江湛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吐出四个字:“唯真是善!”
路一鸣走后欧阳彝把景妍叫到身边坐下。
“景妍,当着路一鸣而你不肯说,现在只有咱们父女俩,你总可以说了吧?前一天还高高兴兴地要和江湛出国玩,怎么第二天就去举报他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景妍把与曾鹏宇见面前前后后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最后她哭着说:“爸爸,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我只是共情优优,她和曾经的我一样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自已打工挣钱,被控制,被pua,被鞭打……
我想找组织反应一下情况,由组织出面调查清楚,给优优一个交待。如果江湛和吴雅言没做坏事,我想组织上会还他们一个清白。谁曾想我还没从卫建委出来,网上就已经有多个营销号矩阵式曝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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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高氏集团受到影响,股票会跌成那个样子。更没想到网友力量那么大,线上线下对长宁医院和高氏还有那么多人起网暴。培训学校受了牵连,还连累了你和爷爷奶奶、还有路大哥,是我不好……”
欧阳彝安慰了女儿许久,喂她吃了半片安眠药,让她静静心心地睡一觉。思前想后,他总觉得曾鹏宇的出现和消失有些蹊跷。以江湛的经济实力和地位不可能做杀人的事,尤其还是亲自动手,他犯不上。
就算江洌和江凌结婚的事传出去又能怎么样?顶多算丑闻,大家笑话一番江家罢了。对高氏集团的影响能有多大?互联网的记忆只有七天,一周后谁还会记起一个和自己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富家的儿子娶了谁?过成什么样?
曾鹏宇一个外地人,还是个绝症患者,落魄到要住青年旅社,他有什么渠道和能力能搞到那么多医院和警方详尽的资料?
那个录视频的护士不接受吴雅言的钱财和拉拢,而是帮助一个陌生人拉江湛下马,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可能吗?长宁医院是私立医院,又不是有国家正式编制的公立医院,拿着几十万或者上百万的封口费离职再找工作不是更有性价比、更符合常理吗?
欧阳彝决定把这些告诉路一鸣。不是他没有原则,而是事情太不合常理,需要一个突破口。他相信组织上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理解女儿心里残存的恨,之所以一直对江湛保留看法,就是因为当年他对景妍做的那些事。景妍的初衷也没有什么不对,江湛如果犯了罪就要坐牢,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电话里欧阳彝把景妍的话原原本本地和路一鸣复述了一遍。说如果路一鸣能见到江湛,请带去他的问候,还有给高氏集团带来巨大损失的歉意。
手机一直开着免提,路一鸣挂了电话,对江湛说:“都听到了?”他点点头。
“你的这个老丈人关键时刻还真是拎得清。看他多关心你,这是他第二次让我转达歉意了。也行啊,总算是把岳父拿下了。”
江湛不置可否,岳父是搞定了,岳父的女儿就难说了,景妍这么做确实让他意外和寒心。
“我们猜测得没错,是有人在怂恿景妍做这件事。你看这是我的员工给我的数据分析,对景妍的网暴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同样也是事件当事人的吴雅言和江洌却很少有人扒皮,很明显是针对你们夫妻来的。谁这么恨你们俩?”路一鸣分析道。
江湛眯着眼睛,大脑迅开启搜索模式。
“曾鹏宇是江凌的亲生父亲,他口口声声说要给女儿报仇,不是应该和景妍一起去卫建委吗?难道是被迫上了面包车?接景妍电话的人说他被人打了,在医院生死垂危,这是不是要让景妍误以为打他的人是你?逼她下决心?”
路一鸣越分析越精神,他和江湛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带曾鹏宇上面包车的人就是幕后主谋,或者是幕后主谋指使的。”
“找到曾鹏宇,一切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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