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半瓶澄汁后,娜仁托娅闭目靠在石椅上陷入了思虑之中。
如今黄国涛和段克明已经奉命离开了号基地,去国外执行特殊任务去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月前黄国涛向自己告别时的画面。
“娜仁托娅,这一去大概得一年之久。
不过,我会每时每刻想念着你的。
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金戒指,来,我为你戴上!”
黄国涛情深意重的从一个红色的小盒中取出一枚鲜艳夺目的金戒指,爱意浓浓地为娜仁托娅戴在了手指上。
之后,他深情的注视着她:“希望你时刻戴着它,见它如见我人!”
言罢,黄国涛对娜仁托娅来了一个长长的吻,二人相拥着缠绵缱绻了许久。
直到房门外传来高亚倩和陆云舒的说话声,二人才相互分开。
而黄国涛从娜仁托娅的床头随便拿了一本书,与进来的高亚倩和陆云舒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房间。
此时娜仁托娅的眼角淌下了即痛苦又甜蜜的泪水,她喃喃低语着:
“国涛,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打掉还是留下呢?
国涛,你现在在哪里?
如果我留下这个孩子,那我该如何向上级交待。
如何面对我们的兄弟姐妹。
说我未婚先孕,不,我做不到。
国涛,昨天我特意向主任申请要与你通话,理由是你拿走了我的一些教材。
可是主任说,你在执行特殊任务,不得与外界进行任何联系。
联系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烦恼不安吗?
国涛,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是以后的军事生涯我该何去何从呢?
如果有了孩子,我怕他(她)会拖累我们,不能全面挥我们的专长和实力。
怕给我们的任务和事业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
那样会让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受到很大损失的。
可是,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我怕我们会遗憾终生,毕竟她是我们爱的结晶……”
娜仁托娅在忧心忡忡中思虑着自己以后的前途和命运。
就这样,她看着一个个小朋友在父母或亲人的牵手下从医院中走出来,眼中不觉露出了慈爱的目光。
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种母爱如天的责任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渴望。
她感到自己浑身也充满了勇气和信心。
在又一名小女孩喊出一声“妈妈”,并与她的母亲欢欣地携手而去时,娜仁托娅在一瞬间释然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向了公交车,与之前的忧心忡忡是判若两人。
“石玉昆,她要见你!”魏书霞在电话中告诉着石玉昆:
“她现在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她住在人民医院的七层四号房间。”
魏书霞电话中的她指的是吴巧蓉。
当石玉昆来到她的床前呼唤着“吴主任”时,吴巧蓉睁开了她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
她用微弱无力的声音喘息道: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魏书霞是不会让你来的……”
此时的吴巧蓉已是瘦骨嶙峋,皮包骨头。
由于长期化疗的原因,她的头已经全部脱落,她的面容憔悴的不忍直视。
吴巧蓉在说了一句话后,便费力地抬起手,示意石玉昆坐在她的床前。
在护士进来为她打了一针强心剂后,吴巧蓉的眼睛才逐渐有了亮光,头颅也能有力地摆动了。
于是,吴巧蓉开始了她那坚持不懈的独得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