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杀地绝部分是由他掩日负责,若是罗网内部有问题又调查不出来,就是他掩日无能。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责任怪到惊鲵身上,把她当做叛徒对待,如此才能将这件事揭过。
所以说,可怜的惊鲵付出了身体,甚至下定决心对赢未出手,但转眼间就被上面给卖了当做叛徒处理,可见工具人的命运
之惨。
吕不韦想了一下,就不再理会,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长安君没死,而且还回到了咸阳。
刺杀终归只是小道,成功了固然好,失败了也无所谓。
掩日这时犹豫了下,咬牙道:“相邦大人,现在长安君有大军保护,罗网无法下手。”
“但只要他回到咸阳,罗网还是有机会再次动手的。”
吕不韦听到他的话,神色一变,举起酒杯就是冲着掩日砸去,口中怒骂道:“。荒唐,你这匹夫懂什么!”
掩日慌忙请罪,任由吕不韦的酒杯扔到他头上,不敢吭声。
“刺杀的事就此作罢,罗网继续监视长安君,但决不能动手,若是让我知道你私下行动。。。。。”
;说到这里,吕不韦神色一冷,掩日当即就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杀气,让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起身,还好按捺住了。
他知道,吕不韦在这一刻对自己真的有了杀意。
“好了,你下去吧,按我的命令行事。
吕不韦摆了摆手。
“喏!”
掩日不敢在这里多待,连忙告退。
他离开了这间屋子,才有侍卫上前,将掩日剑恭敬的还给他。
掩日接过自己的佩剑快步离开,面具下的他面色阴沉,一只手用力握拳:“。吕不韦,若有机会。。”
他不敢在吕不韦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就算是现在也只是无能狂怒。
面对权倾朝野的吕不韦,他区区一个掩日,甚至区区一个罗网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罗网最重要的力量,本就掌握在吕不韦手中。
但只要有机会,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的毒牙,也要去咬他一口,对于吕不韦的权力,他有着极大的贪婪。
屋中,吕不韦见到掩日离去,才是冷笑道:“匹夫终归只是匹夫。
“老夫当年富甲天下,以一商贾之身进入秦国朝堂,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大意。”
“真以为朝堂之事,是靠手中刀剑就能解决的吗?那只能给自己带来祸端。”
长安君如果是死在秦国之外,只要罗网不留下决定性的证据,那当然可以杀,还可以各种嫁祸。
哪怕秦国朝堂有人怀疑这是吕不韦做的,但也没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和吕不韦作对,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但如果长安君是在咸阳被杀,那就是秦国惊天动地的大事,必然会人人自危,所有人都会站在吕不韦的对立面。
权倾朝野又不是真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只会众叛亲离。
哪怕是封建鼎盛时期的皇帝,都得需要利用权术手段,以合理合规,有理有据的方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同时还要平衡
权力,不让臣子压过皇帝。
权力的本质是一种公共认可的信条,当公共不认可,当信条被破坏,那权力就会立刻消失。
吕不韦本就是如今规则的最大受益者,他昏了头才会主动去打破规则。
吕不韦这时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竹简,神色复杂的叹道:“。若长安君不是秦国王室,该有多好。”
到了吕不韦这个地位,他所求无非是青史留名,完成崇高的个人追求。
所以他想在自己手上,让秦国一统六国。
甚至在秦国还没有开始统一战争的现在,吕不韦就已经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