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问题,木婪卉本想回答,但又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这管家也是明白人,当即打了个哈哈:
“安公子和木仙姑想来是有些渊源,我先去准备先前说好的药材,两位先聊。”
安生微微颔:“多谢。”
不得不说,林氏这位管家很会做人,要知道,她可也是筑基修士,大可不必给两人面子。
但她瞧出了木婪卉的顾虑,哪怕心中再如何好奇,也给两人腾出了交谈的空间。
安生目送着这位管家走出客厅,才转过头看向木婪卉,淡淡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四下无人,木婪卉却好像仍不放心的模样,从木篮中取出一枚斑驳骨符。
这巫祀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骨符上,口中振振有词,随后便有阴冷诡谲的气息自骨符上荡漾开来。
安生眯起眼,任由对方施术,他听得出木婪卉念诵的是祭祀时才需要用上的祷文,并无恶意。
用夏朝这边的通用语翻译过来大概是:“请给予我囚禁猫和鸦的监牢。”
在巫民的文化中,猫是无声的行动者,而鸦是聒噪的叙述者,这个巫术的效果大概就是构造一个短暂与外界隔开的结界,并且有消音的效果。
只见一阵薄雾般的灰色烟气在两人周身荡漾,并不浓郁,而是像轻纱一样缠绊在周身。
『这是一点都不信任林氏啊。』
安生默默看着,在结界展开的瞬间,外界的一切声音就都被隔开,外面也不可能听见她们的交谈。
做完这一切,木婪卉才稍稍松了口气,恭敬地望向少年,回答道:
“回大人话,天生山上的是主脉,下民这一脉早早就被逐下山,后来在天目山一带定居,夏人攻下天目山后,先辈们在神女的指引下前来冀州定居,迄今已有百年之久。”
“神女?神女是谁?”
“下民不知,只是听先辈讲起过,那位神女在天目山一带很有威望,在夏人攻下天目山后,是她与夏人的神将谈判,为已经走投无路的先辈们求得一条生路。”
听到这,安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连忙追问道:“那位神女有跟你们一同迁来巫郡吗?”
“没有。”
木婪卉如实说道:“听先辈们说,那位神女就生活在天目山一带,指引那些不愿留在山下的族人们,让她们前往巫郡。”
『妮妮,会是你么?』
安生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好一会才又开口:“你认得我?”
闻言,木婪卉脸上的神色更加激动,声音有些颤地问道:“大人可是……”
“白狼?”
得有好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少年心情相当复杂,也没再隐瞒,在巫祀狂热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是我,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我们应当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大人,我等能有今日容身的家园,皆赖您当年无私的奉献,巫郡一十九个部族,皆供奉有您的木雕。”
木婪卉说罢,再度跪伏在地,深深叩,只留下被这话震撼得瞠目结舌的安生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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