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眸光暗了下来,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不能。”
“是呀,你不能娘也做不到,那我们只能离他们远些。”
瞧着闺女落寞的神情,荣氏何尝不替闺女难过。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要是孟家人真如苏怀说的不好相与,还是早些断了念想的好。
这个时候,规劝苏洛也没有用,要让她自己先冷静下来想想。
荣氏起身走了,花厅里苏洛还沉浸在爹娘刚才的话语中。
“虎子,是你骗了我吗?”
昨天,苏洛还去药铺,把她给虎子新绣的荷包送给他。
虎子拿到荷包时高兴的样子,还清晰的在苏洛的脑海中回荡,他们却没有了缘分。
此时,山脚下的孟家。
虎子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苏洛给他新绣的荷包。
之前苏洛送给虎子一个荷包又要回去,昨天在药铺苏洛送他荷包时。
虎子知道大嫂的话说对了,苏洛要回上一个荷包的原因,就是对自己的针线不满意,又重新做了一个。
虎子瞧着荷包上,一对展翅高飞的大雁。
大雁被视为忠贞不渝象征,一旦丧偶另一只便不会在寻找伴侣。
选择孤独终老,或者会用极端的方式殉情。
能绣一个这样的荷包给他,虎子想着苏洛应该不会因为大嫂和别人打架,而断了两人的婚事。
“唉!”轻叹一声,虎子翻了一个身继续躺着。
苏大夫走后,褚秋月和褚山川他们都没有走。
而是在孟家议论着打架这件事情,对虎子的婚事影响。
虎子默不作声的在堂屋里听着,一番议论下来都不看好,还说他的婚事八成成不了。
虎子年纪小,他怎么也想不到,让苏大夫过来给家人瞧伤,会坏了他的婚事。
他在心里认定苏洛,不管苏大夫如何对他,反正他打定主意明天还要去苏家药铺干活。
果然第二天,虎子去苏家药铺便遭到了药铺伙计的驱赶。
苏大夫更是没有来药铺坐诊,这明显是为了躲避虎子才没有过来。
因为,虎子来帮苏家药铺干活这些日子,苏大夫从没有一天休息不来过。
虎子也是铁了心,不管药铺伙计如何驱赶,他还是笑脸相迎的赖着不走。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说苏大夫对虎子的想法,苏家药铺里两名伙计都知道,他是相中了虎子做苏家的姑爷。
伙计们不知道,他们中间出了啥事情,要是过段时间又和好了,他们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苏家没有儿子,只得苏洛这一个闺女,她的夫婿也就是药铺未来的东家。
两名伙计可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
虎子赖着不走,他们驱赶了两次不成功,也就任他去了。
反正虎子是在药铺里干活,又不是来搞破坏的。
苏大夫来了,他们就怪在虎子身上就是。
如此虎子便不受待见的,每天在苏家药铺继续干着没有银子的苦工。
镇北新作坊。
因为最重要的水源问题还没有解决,来干活的工人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工人们看到剥下来的构树皮,被装上七八辆牛车,拉回了石溪村的作坊。
这样一来,石溪村的村民就高兴了,还以为褚清宁因为新作坊没有水源,把做白棉纸后面的工序都拉到石溪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