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家伙说的是真暖床?
想到此处,她脸色大红,退到后边,再不多言。
赵诚再向后看去,那是丞相之女,生得千娇百媚,玉致玲珑,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
骨相之中,更好似有刀工雕琢的贵气,眉峰如青铜剑开刃,眉尾上挑时自带三分压迫感,却在眉腰处稍作弧弯,添了柔媚的转折。
眼尾压着金粉,笑时如鎏金熔蜡流淌,唇色绛红,色泽如凝血却泛着花香,唇形饱满,下唇中央有颗浅褐色痣,说话时随唇瓣开合若隐若现。
肩宽腰细,胸臀饱满却不显臃肿,腰肢紧束时可盈握,行走时腰背挺直如青铜鼎柱,裙摆扫过地面的弧度优美。
肌肤蜜色中透着玉润,好似吹弹可破。
;却见她迎风摆柳般上前一步,如玉素手搭在腰间,丹凤眼含笑直视赵诚。
“妾奴断玉……”随着话音,她竟突然一拉腰间缎带,那黛紫锦袍竟顺着惊人弧线丝滑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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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憾凡尘的玉体轻摇,来到赵诚身前,伏身行礼之间更是惊心动魄,“善权谋之术,曾于韩境,设有情报酒楼十八座,尽掌韩境上下诸事,愿为将军驱使,但请将军尽用妾奴。”
赵诚看着眼前弯腰俯身深深伏拜的少女,眼中似有波涛汹涌。
他不知此女原名为何,但她绝不叫断玉,这是她在此时此刻给她自己起的名字。
此女抛弃从前适应处境之快,让赵诚都有些不可思议。
气血上涌之际,赵诚以元气压下。
俯视着断玉,赵诚心念转动。
好像确实是个可用之人,不过还需考察。
然而断玉长跪不起,继续说道,“妾奴辅佐相父多年,心中一清二楚,故韩亡国是早晚的事!”
“只是一来受限于相父,二来离开故韩妾奴一介女子也无处可去,得不到什么重用。”
“后来断玉初闻将军之事,便惊为天人,心知想要成就一番大业,便势必要追随将军左右。”
“故而就算故韩不灭,妾奴也将弃其而去。”
“惟愿这一身份,不要让将军心生芥蒂。”
气血再次上涌,赵诚又以元气压下。
“你父亲是张平?”
断玉点头,“曾是。”
赵诚挑了挑眉,又问道,“张良是你弟弟?”
断玉一愣,随即点头,“是,他亦有些才智,在将军入境之时,便离开了韩境,周游诸国去了,至今不知在何处。”
“若是将军有意,妾奴愿意联络他,让他进入将军府上做个门客。”
张良他姐?
赵诚摸了摸下巴,思索之际,又是气血上涌,再以真元压下。
唉,当真是善权谋,上来就是美人计,扰我心智。
且这还是个阳谋。
如此攻势逼人,他若不去理会,反倒是弱了势头,被其占据了主动。
顺水推舟,又是正中下怀。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此女本钱雄厚,又果断且豁得出去。
投诚态度也很是诚恳,能力似乎也很不错。
“倒也不必。”
“那就先用一用你,是否重用,还要看你本事。”
断玉再次深深伏身一拜,“唯。”
其他美侍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操作实在是石破天惊。
本来剩下的路就不多了,最好走的那条,直接被断玉暴力堵死,同时,她甚至还兼任了最难走的那条——
以女子之身,行幕僚之事。
这些故韩贵女,多多少少都知道相府治国背后,有这位的影子。
更听说,韩国贵族公子之中,无数人对其神魂颠倒,将其唇下那一点朱砂痣称为勾魂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