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的目光在边屹柏身上停留稍倾,然后落在边屹柏双眸上:“边教授,你这是引我犯罪?”
边屹柏在顾辞身边坐下,一手环在顾辞身后。他在她嘴角浅浅地吻了一下,随即轻笑:“没有说公职人员需要清心寡欲吧?”
“没有,”顾辞笑道,“刚认识你那时候,还以为你是禁欲那一挂的。”
边屹柏凑近,伸手撑在顾辞两边:“对别人,确实是。”
今晚的边屹柏有些反常,可无关痛痒的情况下,顾辞也就任由他去了。
就见边屹柏一点点靠近,纤长的指节穿过顾辞的头发。指腹从后颈,蝴蝶骨,一直落在后腰。
仅两下呼吸的功夫,顾辞已经从沙发上被托在了边屹柏身上。
边屹柏将手环过顾辞脖颈,将她头发拢在了一侧,在顾辞皙白的颈侧上吻下一瓣红痕。
顾辞转眼身上激起一阵酥麻,但转念之间,她又觉得这种感觉莫名熟悉。
她腾出一只环着边屹柏的手,食指一点点擦过了边屹柏的胸腹线条。
“边教授,”顾辞低声道,“你真的很会。”
边屹柏大手将顾辞的腰完全把控在掌心,缓声笑道:“我当你是夸我了。”
话音刚落,边屹柏又吻了上来。
呼吸交错唇深舌浅许久,直到开始有些呼吸急促,顾辞从边屹柏的深吻中挣脱醒神,捧着边屹柏的脸问:“你怎么了?”
“看你今天有点反常,”顾辞轻抚过边屹柏的颊侧,“你有心事。”
两人一起生活久了,脾气性子也就自然成了对方一眼便能看透的东西。
更不用说顾辞和边屹柏从生死中相爱,又因相爱同生共死。
边屹柏的眼底转眼多了一些不舍和留恋,他尽可能将顾辞面孔勾勒在眼里。
“顾辞,”边屹柏说着,将顾辞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心口,“你知道吗,这里是心脏。”
“它维持全身的血液循环,确保人体所有器官得以维持生理机能。”
话一出口,顾辞忽然有点慌。
她下意识想抽手,可边屹柏却握得更紧。
边屹柏加重着手上的力道,还不忘凑近顾辞。
直到贴在顾辞耳畔,他才接着说:“所以,这成了人们大部分时间所认知的要害。”
顾辞心底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又蔓延上来:“边屹柏……你别吓我。”她侧头对边屹柏说,“你想干什么?”
边屹柏也很想真的能干点什么,只是他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有限了。
才使得他虽然在叶文泽这里得到了提示,却经过一周还在提示表层原地踏步。
想要在无关生死的层面上去撕裂出一条新的路实在有些困难,这是边屹柏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边屹柏加重了按在顾辞后颈的力道,一字一顿低声道:“顾辞,在这里,我的死亡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