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铭……”顾辞低头,感觉脑子有点乱,“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总觉最近你这些同学都很不对劲。”
“先不说白铭跟你联络这么频繁,单是这个叶文泽,”顾辞看向边屹柏,“他明明还算和案件有所牵连,却凑上来几次给我们帮忙。”
“反倒是沉嵩,他明明曾经是提丰的学生,但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反而一直很安静?”
“顾辞,”边屹柏上前牵住了顾辞的手,“虽然我也觉得他们都有嫌疑,但其实在以前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联络,只是那时候的记忆你没有了而已。”
“而且不说别人,如果你是叶文泽,你也会尽可能帮特调组提供线索,来减轻自己的嫌疑是不是?”边屹柏轻声问,“案子尽快解决对于没有嫌疑的人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虽然顾辞怀疑的都很有道理,但以边屹柏的角度来说,顾辞最近的精神紧绷程度,确实超过了正常的范围。
他加重了一点握着顾辞的力道:“你最近可能有点太紧张了,不用这么消极。”
顾辞垂眸盯着边屹柏握着自己的手,稍过了一会,将自己的手从边屹柏手中抽了出来。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顾辞每每想到可能会有那么一瞬间会永远忘掉边屹柏,就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生出抵触。
她确实不喜欢分开的感觉,患得患失的感觉从前到现在她都不喜欢。
见顾辞又陷入自我矛盾,边屹柏坐到顾辞身边,试图安慰她。
只是在边屹柏开口前,顾辞就说:“边屹柏,其实我之前就很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是一个消极的人。”
“或许你只是就有所觉察,但直觉告诉我,你仍然想得太好了。”
边屹柏眼神里有点不解,也有一点不安。
“边屹柏,我之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谈及这些,”顾辞静静地回望向边屹柏,“但现在不一样了。”
“边屹柏,”顾辞道,“我从来都不怕死。”
“我看多了死亡,从来不害怕死亡带给别人的那些恐惧。”
“相反,相比起死亡,漫无目的地活着反而更恐怖。”
“我之前之所以不配合治疗,因为我觉得那样活着并不是没有意义。”
“边屹柏……你从开始就意识到了,对吗,”顾辞说,“我终究会忘掉你这件事。”
虽然以现下一切的线索和证据来说,顾辞到现在得出这个结论算是刚好一切水到渠成。
但边屹柏他确实比顾辞多一条路径来得到这个真相。
顾辞看向边屹柏的眼神突然多了许多留恋与不舍,甚至还有一些心疼。
边屹柏还是为她承受了太多。
“顾辞,我……”边屹柏一时间不知从哪里说起。
“边屹柏,”顾辞忽然坐到了边屹柏身侧,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主动上去抱住了他,“很多事情勉强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