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失忆,他们没有办法再对现实避而不见。
他将她搂在怀里,长叹一口气后低声说:“顾辞,我得跟你说一个我的推断……”
【临时有事得出门,明天请假一天~不用等~后天有粗长~~~爱你们】
将钟淇淇带走的长发壮汉被梁如钊押走,而顾辞和边屹柏也跟着特调组的救援小队,被送往了最近的医院。
车上了路,顾辞终于可以跟边屹柏讨论起那个还没来得及讨论的话题。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顾辞问。
边屹柏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有点憔悴。
顾辞好久没有这种看不透边屹柏神色之下想着些什么的感觉了,带着仅有一些的直觉,她望着边屹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边屹柏抬眸望向顾辞时,眼底爬满了红血丝:“顾辞,虽然我很不想给你增加负担,但以现实来看,可能这个世界的命题,可能是个死局。”
顾辞对“死局”这个词有些抵触,蹙眉问:“什么意思?”
“对于提丰喜欢人性实验的事情,你已经切身体验过了,”边屹柏说,“他的目的不会说变就变,所以这次的世界他显然没有网开一面,这仍是一个他对你的考验。”
“而以现状来说,他没有给你一个具象的命题,就是一个考验了。”
见顾辞脸上写着不解,边屹柏又说:“在上一个世界你主动割舍之后,他已经能确定非必要情况你不会去对淇淇动手了。”
“所以他替你动了手。”
顾辞还是不理解:“动什么手?所以这个世界命题又是什么?”
边屹柏避开了顾辞的视线:“命题就是,你需要主动选择康复。而康复的前提……就是你要走向康复后的新。”
顾辞:“所以,破局的方法就是主动选择康复?”
边屹柏不语,表示默认。
对顾辞来说,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
她从一开始没意识到这是一个疗程,到后来意识到疗程的本体是钟淇淇,再到这时候才发现,她沉浸在自己为自己构造的囹圄之中太久,竟然忘了还可以走到新的生活里。
进一步,康复痊愈,退一步,被迫康复痊愈……
顾辞倒是忘了,提丰就是一个疯子,似乎想把所有人同化的疯子。
这一点心照不宣之后,两人沉默很久。
边屹柏的异常在顾辞这里终于有了解释,顾辞望着边屹柏愈发憔悴的模样,用尚能活动的手牵住了边屹柏:“我不是不能接受新的生活…我跟你说过了我可以试一试。”
“只是我想把疗程结束当做一切的最坏打算,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努力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如果真的不行…那就说明我确实到了应该彻底割舍的时候。”
顾辞开口时是安慰边屹柏,也是安慰自己:“我确实舍不得,但起码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