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与出来的边屹柏对视的下一秒,顾辞就下意识避开了目光。
边屹柏刚洗漱完,只穿着一条深灰的家居裤,一丝不挂的上半身还沾着头发上滴下的水汽。
尽管顧辞已经尽可能不去看边屹柏好看得过分的肌肉线条,可夜色正好,他的模样还是避无可避地印在了玻璃上。
顾辞一声不响把窗帘拉了起来,回头时刚好看见边屹柏在穿上衣。
“你穿上了?”顾辞心说自己窗帘拉早了,便问。
可话出口,顾辞也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边屹柏衣服还没套上,才穿了两个袖子,他就这么半穿不穿着衣服回头看向顾辞:“那我不穿?”
顾辞又一阵害臊,回过神来又觉得边屹柏多半就是故意的:“穿上吧你……”顾辞鼻哧一声,动身走向客厅,“我客厅等你。”
边屹柏也没有挽留,看着顾辞离开的背影,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就接着穿起衣服,又把头发吹干。
全都收拾完走回客厅时,顾辞团坐在沙发上,目光似乎正忙完一阵,重新落回了卧室的方向。
“在看什么?”边屹柏问。
“没什么,”顾辞摇摇头,“就是觉得……看来我们是吵架不会分房间的类型。”
放在顾辞现在居住的公寓来说,她之前一个人住,只有一间卧室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没想到,原来她和边屹柏原本住的地方就只有一间卧室。
话音落下时,边屹柏也刚好走到沙发的位置。他贴着顾辞坐下,低声轻笑:“必要时我会睡客厅。”
顾辞回头,两人对视一会儿,忽然双双失笑。
笑完了,安静下来,顾辞才发现她身边已然全是边屹柏的味道。
刚洗漱完的边屹柏身上还残留着皂香,可能是洗漱用品里面掺杂了花果香,淡淡的桃子味让边屹柏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白色的毛衣显得边屹柏平时的锋芒全无,他凑近顾辞,也没有再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只是将顾辞这一团直接抱进怀里,然后再次把脑袋埋进了顾辞颈窝。
顾辞侧眸,轻声对边屹柏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只猫?”
“为什么这么说?”边屹柏说。
顾辞思考了一会:“平时不爱亲近人,干什么都好像离人很远。可回头看才发现,好像不管干什么事情,一定的范围内都有你。”
边屹柏:“是吗?”
顾辞说:“是啊,生气的时候咬人特别凶。但软下来又很乖,起码对我很乖。”
对这点边屹柏倒是不置可否:“那可能是吧。”
被边屹柏柔软喷香的毛衣裹在里面,顾辞很难说自己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