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岐啊盛岐,咱们之间的账,咱们一笔一笔来算!
那些背叛,那些欺辱,那些冷眼与算计,你一个都别想逃。
今天,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五万港币。”
盛岐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脚步沉稳,语气平淡,可眼神却透着审视与得意。
他重重地将纸袋放在茶几上,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刻意在施加心理压力。
纸袋角有些磨损,隐约露出里面的红色钞票边角,崭新而刺眼。
“不过,阿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我得先看到你的诚意。”
乔晚音装傻,微微歪头,眉眼无辜,“什么诚意?”
她故意眨了眨眼,仿佛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的语气轻软,像是一片无害的羽毛,轻轻落在空气中。
盛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玩味。
他缓缓在她对面的沙上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边缘,“先写个离婚申请书。”
他顿了顿,嘴角缓缓上扬,“然后……”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那笑容里掺杂着欲望、报复与掌控的快感,“今晚,别走了。”
当年他费尽心思,动用人脉、撒下弥天大谎,才终于把她骗到港城。
那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围猎,只等着她心软、她动摇、她彻底沦陷。
可就在他即将得手的前一晚,她像一阵风似的,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连一句话都没留,只留下空荡的房间和他满腔的羞辱与愤怒。
这事,他耿耿于怀了好多年。
每当想起她临阵脱逃的模样,他就感到一种被愚弄的怒火在胸口翻腾。
乔晚音胃里一阵反胃,仿佛有只手在用力搅动。
她死死咬住内唇,用疼痛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强忍着没让表情有一丝扭曲。
她不能露怯,更不能激怒他。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现在要是留下,对你可太危险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却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威胁。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目光直视着他,没有丝毫闪躲。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盛岐心里最忌惮的地方。
乔晚音这话,倒是没说错。
她不是随口恐吓,而是实实在在地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知道她说得出,也做得到。
可要是就这么让她顺顺利利地拿走五万块,也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这些年他暗中调查她,知道她过得并不如意,可她居然还有脸回来要钱?
他越想越不甘心,怒意在心底暗暗翻涌。
“阿青啊,”他忽然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和她推心置腹,“不是我不信你,但我是个做生意的,最讨厌被人耍。”
“你想从我这儿拿钱,总得给点保证吧?你说是不是?”
他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分明是在逼她让步。
乔晚音知道,盛岐这人精得很,不可能轻易松口。
他从不吃亏,更不会做没有保障的交易。
她心里早有准备,这一关,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