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偏僻的翠竹轩,咸福宫雕梁画栋,庭院宽敞,处处透着高位嫔妃才有的气派。
宫里的老人儿,最会看人下菜碟。
掌事宫女张嬷嬷嘴上恭敬,眉眼间却带着几分轻视,安排差事时,故意将几个手脚不干净、爱偷懒的宫人分给了刘莺儿。
“美人初来乍到,宫里的事还不熟悉,老奴先替您安排着。这些人都是宫里的老人,伺候主子最是得心应手。”
刘莺儿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怯生生地笑着:“有劳嬷嬷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当晚用膳时,对着一盘没洗干净的青菜,蹙了蹙眉。
“这菜叶上,怎么还有泥?是御膳房疏忽了,还是咱们咸福宫的奴婢眼神不好?”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负责传膳的小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刘莺儿轻声说:“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宫的肠胃自小娇弱,吃不得一点不干净的东西。张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这膳食安全,以后就由你亲自盯着吧。从采买到清洗再到上桌,都劳你过目一遍,本宫才放心。”
张嬷嬷的脸,瞬间绿了。
让她一个掌事嬷嬷,去做最低等宫女的活?这传出去,她的脸往哪儿搁?
这比直接打骂还要羞辱人!
咸福宫的下人们看着张嬷嬷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再看向主位上那位笑意盈盈的美人,心里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位新主子,是个笑面虎,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而钟粹宫内,魏婉又摔了一套她最喜欢的粉彩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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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莺儿?她凭什么!一个县主簿的女儿,凭什么连跳两级,住进咸福宫!皇上是瞎了吗!”她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母狮。
“肯定是瑾妃那个贱人搞的鬼!她自己刚复宠,就急着安插自己的人!以为这样就能跟我姑母抗衡?做梦!”
她身边的宫女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主子,真是半点脑子都没有。
太后远在景灵山,自身难保,她还天天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没靠山。
瑶华宫内,夜色已深。
小禄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附在白若曦耳边低语。
“娘娘,查到了。画眉看到的小太监叫王喜,今天下午,被人现淹死在了福海的荷花池里,说是失足落水。”
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白若曦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她挥了挥手,让小禄子退下。
“娘娘,这……”琳琅有些担忧。
“手段拙劣,急于求成,反倒露了怯。”白若曦执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让她们闹,闹得越大,才越有意思。”
她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里,是咸福宫的方向。
偏殿的耳房里,兰溪辗转反侧。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让她不安的,是那碗无声无息的毒药。
她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地摸向枕头底下。
忽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异物。
不是柔软的枕芯,而是一个有棱有角的小东西。
兰溪的心猛地一跳,她触电般地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将那东西从枕下摸了出来。
是一个用草纸叠成的、歪歪扭扭的纸鹤。
这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
她心中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展开纸鹤。
月光下,纸上只有一个用墨笔潦草写就的字。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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