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当年治好了她的病,薛神医就隐于江湖,再无音讯。
母后病重的时候,她曾派人去寻,可是没有半点收获,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医束手无策,看着母后离开。
从那以后,父皇也病重了,不理朝政,还总是犯头风,让人看着十分不忍。
她时常想,要是还能见到薛神医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
“嬷嬷真的不会看错?”长公主怕自己满怀希望,最后等来的还是失望。
苏嬷嬷也知道她的想法,仍然肯定地说,“老奴不会认错,除非这世上真的有那样的巧合。”
长公主光是听到这话就已经红了眼眶,“好,本宫知道了,明日本宫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她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如果林蔓蔓真的是薛家后人,那她怎么都该有一点办法。
如果能治好父皇的头风,朝政也不会乱成这样,还有救,一切都还有救。
这一晚长公主同样没有睡好,等天亮了,派人立马去请了林蔓蔓过来。
林蔓蔓只当是为了面圣之事,谁知道长公主脸色却有些不好,眼神很复杂,过了一会屏退左右,压低声音,单独对林蔓蔓说,“苏嬷嬷说在你那里看到了一块玉佩,不知本宫是否方便看看?”
林蔓蔓一听,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腾起来,是为了那块玉佩,竟然连长公主都牵扯进来了。
她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把玉佩拿出来,“就是这个,这是民妇父亲的东西,民妇小时候生了一场病,父亲说这东西可保平安,之后就一直让民妇佩戴着。”
长公主并不记得这块玉佩,她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如同苏嬷嬷所说。
看了两眼之后也就还给林蔓蔓了,林蔓蔓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刚刚心里天人交战,想着如果长公主要拿走玉佩,她该用什么办法守住。
“不瞒你说,本宫小的时候得一神医所救,要不然只怕早就丢了性命,苏嬷嬷说,那位神医身上就佩戴着这块玉佩,这彩绳还是出自苏嬷嬷之手。”
林蔓蔓大惊,“神医?!”
“是,正是神医薛九针,据说这块玉佩认主,只有薛家后人才能配戴,要不然是守不住的,你既然佩戴多年,那说明你是薛家血脉,医术许是不差?”
林蔓蔓连忙说道,“殿下,民妇的父亲的确是被人遗弃,然后又被来福村林家捡了回去,身世不详,若不是殿下告知,民妇都还不知这块玉佩的事。”
她怕长公主对自己期待太大,继续解释道,“民妇的确是略懂一些医术,但这是前几年才跟当地一位大夫学的,学得不精,只怕不堪大用啊。”
长公主神色中掠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打起了精神,“没事,你既然是薛家后人,又被这块玉佩认主,也许有一些能力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这件事本宫也只能让你一试了。”
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林蔓蔓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只好说道,“殿下请讲。”
“是……是父皇。”说到这个,长公主眉宇间染上忧色,“父皇得了重病。”
有关皇帝,林蔓蔓更是不敢随意开口,屏气凝神,听长公主继续说。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本宫的母后过世之后,父皇就生了一场怪病,多年来一直龙体欠安,时常头痛欲裂,作时状若疯癫,痛苦不堪,太医院太医轮番诊治,汤药,针灸用了无数,却丝毫不见成效,反而日渐严重,父皇因此性情大变,难以理会朝政,这才让……才让朝堂乱作一团。”
“本宫也曾派人遍寻薛神医踪迹,可是一无所获,这些年来,眼睁睁看着父皇一次次病,疼得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直接去撞柱子,本宫实在心如刀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