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大大方方点头,“若有将军同行,自然更好。”
晏行道:“那明日辰时,我上门接你。”
事情比想象的更顺利,姜梨笑着道了谢,回家去收拾明日要用的东西。
靳长川这才走进来,“阿行,你明日真的要去大觉寺。”
“太子妃薨逝,皇后娘娘让我去东宫查找真凶。”他目光深沉的望着靳长川,“娘娘明里是让我帮着查找真凶,实际却是想要让我将太子妃之死嫁祸给秦王。”
靳长川敛了笑,眼神带着探究,“若果真如此,这倒是扳倒秦王的好时机。你不愿意?”
“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何要插手?”晏行哂然一笑,换了话题,“长川,你不想去大觉寺赏景?”
靳长川摇了摇扇子,笑了起来,“大觉寺那株银杏怕是黄了,正好我也去看看。”
次日辰时,晏行准时到薛家接姜梨。
姜梨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带着锦儿上了后面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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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川不喜欢坐车,晏行便与他骑马。一路上秋景正好。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染上了金黄,风吹过,落叶纷纷扬扬,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姜梨半卷车帘,欣赏外面的秋景。
锦儿吃着桌上的瓜子,边吃边看着外面骑马的晏行和靳长川。
“姑娘,”锦儿笑着道:“你看靳大夫和晏将军两个人,一个说个不停,一个闷声不吭。这样的两人竟能凑到一块儿,还相处得这么好。”
姜梨顺着锦儿的目光望向窗外,靳长川正拿着折扇指着远处的一片枫树林,不知在跟晏行说些什么,笑得眉目舒展。而晏行面容冷峻,只偶尔回应一二。
“不过话说回来,晏将军对姑娘是真上心,方才出前,他还特意让人检查了马车的车轮,这车里也备了很多零嘴,都是姑娘爱吃的。”
姜梨白了锦儿一眼,“这些零嘴恐怕都是你爱吃的吧?”
锦儿笑得一脸谄媚,“姑娘,这么些东西,你一样不吃,若是我再不吃,岂不是辜负了晏将军的一番好意。”
姜梨嘴角抽了抽。从上车,锦儿的嘴就没有停过,这么些东西,恐怕还没到大觉寺,便被她吃光了。哪里还有被辜负的?
她看着锦儿又圆润了一圈的脸,略有些无奈。
不到一个时辰,大觉寺的轮廓便出现在眼前。
寺庙古朴庄严,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远远望去,透着一股宁静祥和之气。
晏行和靳长川在大觉寺门前下了马,姜梨和锦儿刚下马车,迎面便看到一位身着灰色僧袍、面容慈祥的老方丈,正是慧觉大师。
慧觉看到晏行,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双手合十道:“晏施主,好久不见。”
晏行亦含笑双手合十还礼。
慧觉的目光又落到姜梨身上,“女檀越今日前来,也是上香祈福?”
姜梨敛衽回礼,“回大师,今日是外祖父冥寿,特来为他做场度法事。”
慧觉大师颔,“几位檀越先去上香,稍后女檀越再去偏殿,老衲安排弟子为女檀越度。”
“有劳大师。”姜梨欠身。
三人便随慧觉先去上香。上完香出来,慧觉安排弟子带着晏行和靳长川去客房歇息,自己则引着姜梨往偏殿去。
小沙弥带着晏行和靳长川穿过一道月洞门,便到了一片雅致的院落。院里种着几株桂树,虽已过了花期,却仍有淡淡的余香萦绕。
“两位施主,这边便是客房了。”小沙弥打开两间客房,“两位施主可在此歇息片刻,斋饭备好后,小僧再来通报。”
晏行点头,“有劳小师父。”
小沙弥笑着合十行礼,转身出了院子。
客房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墙角还放着一个旧衣柜,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清净之气。靳长川走到窗边,正好可以看到桂树下的石桌石凳,再远处便是金灿灿的银杏。
桂树的冷绿和银杏的金黄放在一处,加上近处的石桌石凳,让人感到一阵深远宁静的秋意。
貌似浑然天成,却又处处透着禅意。
靳长川笑望着窗外,“这简简单单貌似随意的一处,就比城里那些刻意摆弄的花圃耐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