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不见邓尚书和邓侍郎。“皇上,今日太子殿下的受封礼何其重要,为何不见邓尚书和邓侍郎二人?”有御史率先站出来询问。求公公看着发问的御史,心里默默的为他点了蜡。“怎么?现在御史都这么闲了?连官员上不上朝都管起来了?!”皇帝冷着声说道,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位御史。“微臣虽然既然身为御史,被皇上信任,自然要对得起皇上对微臣的重任,况且,邓尚书和邓侍郎,一人为户部尚书,一人是礼部的侍郎,无论如何,不该也不能缺席今日太子殿下的受封礼才是。”那御史也是个不怕死的。梗着脖子和皇帝狡辩,全然不顾皇帝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求公公只差没给那位御史跪下了,这什么时候了,居然遇上这样死脑筋的人,害的大家跟着受罪。求公公这时候真的太怕皇帝发火了。“你们也是这般想的?”皇帝不答御史的话,转而看向其他人问道。众人都低头不语。虽然不说话,但是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那就是他们赞同那御史说的话。皇帝看着安安静静的众人,心里别提多愤怒了。这些人是在逼他说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这事吗?想到这个事,皇帝就愤怒异常。“皇上,太子殿下的受封礼的确不是一件小事,邓尚书和邓侍郎这样缺席,的确是有些不妥。”最后,还是赵首辅拱手站出来。皇帝再怎么生气,这时候也敛了怒气。“邓府一事,容后再说。”皇帝现在着实没有心情谈及邓府的事情,只能硬邦邦的吐了这么一句话。皇帝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定格在了殿中的赵首辅身上。赵首辅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老脸一笑,“既然皇上这样说了,臣等自然无异议。”众人都在心里暗骂:老狐狸。景钰看戏一样的神态看着殿中的一切。景睿则是伺机而动。而景墨呢?景墨今日穿戴的是太子才能穿的朝服,杏黄色的四爪蟒袍,给景墨平添了几分威严,神色间的厉色,更是多了几分上位者才有的威仪。怀王眼神不善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景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捏紧,面上不显不悦之色,至少不能让皇帝看出来他不高兴。不然,皇帝不高兴了,他也跟着会吃挂落。朝堂之上唯独景钰老神在在,毕竟就他一个人不争不抢。“皇上,吉时已到,该挪去太极殿了。”这时候礼部尚书何大人出声提醒。皇帝看了眼求公公,求公公点头,皇帝才朗声说道,“走罢。”随后,皇帝率先起身,身后跟着求公公和皇帝应有的仪仗,文武百官跟在其后,慢慢走向太极殿。举行受封大典就在太极殿。一刻钟,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到了太极殿,皇帝亲自检视御座前桌上放置的金质册、宝,落座后接受众人三跪九叩之礼。太子站在殿中,等着将他被立为太子的圣旨再次宣读。求公公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道,“跪。”瞬间,跪倒一片。连景钰也不能幸免,在夏言的搀扶下,跪了下去,随后夏言跪在景钰的身后。求公公打开皇帝册封景墨为太子的圣旨,脸色严肃的打开开始宣读。等宣读完毕,再扯着嗓子喊道,“拜!”众人朝着景墨跪拜,来回三次,嘴里喊着,“太子殿下千岁!”景墨享受着这一刻,脸上带着点点笑意,正准备对众大臣叫起,天空突然开始黑了起来,整个天开始暗了下来。还好整个太极殿有许多的蜡烛,哪怕外面骤然天黑,里面依然亮如白昼。但是,这样的现象会让人觉得这是大凶之兆。果然,大殿之内瞬间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天黑了?”“这可是大凶之兆啊。”……众人七嘴八舌,也不管笑容僵在脸上的景墨,脸色越来越黑。皇帝这时候也是满眼的怀疑目光,脸上的阴郁神色让景墨心里一震。这种感受客不太美妙啊。“皇上,天降异象,这太子殿下的受封礼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御史对于这些可是在意的很,哪怕皇帝不说,他们也得说。“钦天监是怎么看的日子?当初就说这个日子不行,钦天监的人还嘴硬辩解,眼下出现这样的异象,钦天监的人难道不应该出来解释一下吗?”这样的话一出,钦天监的人不干了。这样的锅可不是随便能背的。监正跪着上前一步,满脸的委屈,“皇上,当时臣等可是拿了两个好日子出来,是各位同僚选出来的今日,现在倒好,居然倒打一耙,全部推给钦天监,皇上可要给臣等做主啊,这样的罪名钦天监怎么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