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你!”李氏泄露了深埋心底的情绪,“你不知……当年,明崇帝率军西征,逼迫大土司何索格勒、也就是何索钦的父亲对大洺称臣,哀家不知道这个何索钦是怎样一个人,但他能把明崇帝身边的将军收为心腹,就不简单!他两次进犯京都是有意为之,他……是带着私怨来的。”褚元恕愣在原地,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李氏说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跌坐回暖榻上,“哀家承认,为了权力,哀家曾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夺权的工具,陛下记恨就记恨罢,哀家……不在乎了。”“既是不在乎了——”褚元恕道:“母后这又是做什么呢?只是劝儿子莫去送死?”李氏怅然若失,她张了张嘴,半晌后才说:“哀家已经送走了两位皇帝,实在不想再送走何索钦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贵人骗了我们?”“这是狗咬狗,自家人内斗。”穆廖打马上前,“过关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太容易了,大洺的军队不该这般羸弱,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这个五皇子有点意思。”“不许看别人。”何索钦用马鞭挑起穆廖的下巴,“更不许看我的敌人,他方才还说要杀了我呢。”“他杀不了你。”穆廖自信地说道:“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寒毛。”城外起风了,穆廖用一个吻结束了这场对话,他带着西番骑兵朝着对面而去。这里远离城门,神机营的火炮打不到,西番的骑兵没了压制,顿时如一支支离弦的黑箭。褚元祯摸了摸胯下的马匹,这马是上次西番求和时留下的战马,他与严绰窝在太行关整整一月有余,终于将这些战马驯服,让它们披上了大洺的玄甲。马蹄卷着黄沙而来,严绰上前想要说什么,褚元祯抬臂打断了他,“这个人是我的。”那一头,穆廖已经策马而来,他抽出腰间的弯刀,同时压低了身子。褚元祯就在这瞬间冲了出去,他盯着前方,夹紧了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