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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sp;&esp;壁虎精的脚步顿了一下。

&esp;&esp;好半天，他终于背对着林俞开口：“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esp;&esp;林俞擦了把眼泪，红着眼睛看他。

&esp;&esp;壁虎精沉默了一会儿：“几年前我被异管局埋伏的那一次，是不是你……算了，我不问了。”

&esp;&esp;林俞怔怔看着壁虎精。

&esp;&esp;不问了。

&esp;&esp;或许是壁虎精心底有了答案，或许是他觉得也没什么必要问了。

&esp;&esp;洛星野把壁虎精推出了门外。

&esp;&esp;“我等你！”林俞突然抹了把眼睛，高声喊道。

&esp;&esp;壁虎精的身形怔了怔，然后消失在了门后。

&esp;&esp;……

&esp;&esp;林俞晕过去了。

&esp;&esp;燕止缓缓上前，他的额间缓缓浮现出一枚菱形的神纹，一双金色的眸里仿佛有流光划过。

&esp;&esp;有神色笼罩在林俞身上。

&esp;&esp;“清除记忆吗？”樊绝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审判官真是总让人意想不到啊……”

&esp;&esp;无论是樊绝的摄魂夺魄还是燕止的清除记忆，都是十分霸道地更改他人意识海的举动。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影响天道的正常运行。

&esp;&esp;这种能力几乎凌驾于所有修炼成形的普通妖怪。简单来说，燕止的来历也并不简单。

&esp;&esp;或许也是什么天地灵物化形？

&esp;&esp;“以后林俞就不记得壁虎精了，啧啧，”樊绝提起一点嘴角的弧度，“不过我一直在想一件有趣的事情。壁虎精，为什么宁愿和那种来路不明的人交易，也非逃不可？”

&esp;&esp;燕止转身看他。

&esp;&esp;樊绝缓缓靠在一旁的墙上，抬了下手：“因为壁虎精的寿数不够了，对吗？”

&esp;&esp;樊绝千年前就遇到过这只壁虎，这种修为一般的小妖怪，千年寿数几乎已经快到了顶格。

&esp;&esp;“还有六十年，”燕止突然开口，“正好是林俞的一生。”

&esp;&esp;所以他想逃出来，完成那个陪伴的承诺，和林俞一起老去，走向生命的尽头。

&esp;&esp;“啊……天道听起来好残忍，”樊绝走过去，故意凑燕止近了一点，“公正不阿，铁面无私……大审判官，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和天道很像，一样高高在上，一样无情……”

&esp;&esp;赐予人们最残忍的命运，又指责妄图改变他的人扰乱了天地运行的秩序。

&esp;&esp;他凭什么封印樊绝？燕止又凭什么抓他？

&esp;&esp;樊绝权当做弱肉强食了。

&esp;&esp;打败他们，才是樊绝要做的事。

&esp;&esp;“末法时代，异管局最近人手不够，”燕止突然开口，“我们正在尝试挑选一部分被关起来的妖怪，戴罪立功。”

&esp;&esp;樊绝愣了愣：“你说什么？”

&esp;&esp;“完成任务可以替他们积攒功德，功德足够抵消业障，就可以提前出狱。你是第一个，樊绝。”

&esp;&esp;樊绝眨了下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esp;&esp;“壁虎精可能是第二个。他的本领很好用，而且并没有真正伤害过人类……”

&esp;&esp;樊绝回忆了一下：“‘变成对家扇合作导演耳光’，难道不算伤害了人类吗？”

&esp;&esp;“……”燕止无奈地看樊绝一眼，“壁虎精业障不深，如果他好好工作，或许五六年就能出来。”

&esp;&esp;“人和妖不是不能……”

&esp;&esp;“一辈子不让林俞知道，就不算违背天道。”

&esp;&esp;他们依旧可以践行陪伴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