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呜——!”
客栈大堂内,所有方才参与议论、并且口出恶言、用词尤其不堪的那几桌人,无论男女,无论修为高低,全都遭遇了同样的恐怖袭击!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人影显现,只有一道快如闪电、冷若玄冰的无形剑意掠过!
他们甚至没看到任何攻击,只觉得口中一凉、一痛,下一刻便是无法形容的剧痛和满嘴的血腥!
惨叫声、桌椅翻倒声、杯盘碎裂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喧闹和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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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高谈阔论、肆意贬低的人们,此刻全都变成了满地打滚、满口喷血、痛苦哀嚎的血人。
他们的舌头,都在刚才那一刹那,被齐根削断!
而那些只是旁听未曾插嘴,或者虽在议论但言辞并未过分肮脏的人,则完好无损地僵在原地,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淋漓,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仿佛有看不见的索命修罗就站在他们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整个客栈陷入了一片血腥的恐慌和死寂般的恐惧之中。
一夕之间,夷陵山脚下每一座城都生了这样类似的事情。
接着几句话带着森然入骨的杀意传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
“本座的弟子,还轮不到尔等蝼蚁来置喙。”
“这一次,本尊只给你们一个教训,既然你们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本尊勉为其难受用了。”
“但若有下次,割的……就不是你们的舌头了。”
琉璃宫内,云雪霁缓缓重新阖上眼睑,周身那冰冷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刚才那一道精准惩戒的雷霆一击从未生过。
云雪霁那跨越空间、精准割舌的雷霆一击,其效果远不止于让夷陵山范围内几家客栈短暂地陷入血腥与恐慌。
其造成更严重的影响是,一种无声却巨大的恐惧迅在所有关注琉璃宫的势力中蔓延开来。
无需宣告,无需解释。
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位神秘的琉璃宫主,不仅阵法通玄,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能于千里之外,精准地惩戒每一个出口不逊之人,同时用内力将自己要说的话千里传音到每个人耳中,这意味着所有人只要到了夷陵地界,其一言一行,或许都在他的感知之下。
这种绝对的武力威慑和无所遁形的窥伺感,让所有原本心存轻视、嫉妒或打算暗中使绊子的人,瞬间熄了心思。
尤其是那几个损失了得力眼线(虽然只是没了舌头,但修为大损,等同半废)的小世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生怕琉璃宫主的怒火会蔓延到整个家族,三日来可谓是战战兢兢,度日如年。
终于,三日之期已到。
这一日,琉璃宫外阵法所造成的云雾似乎都比往日稀薄了几分,露出其后仙宫玉宇的一角轮廓,愈显得神秘而威严。
五大世家各家之人也依约而至。
姑苏蓝氏一行四人,蓝启仁面容肃穆,蓝曦臣温润如玉,小蓝忘机紧紧跟在兄长身侧,仪态端方,还有一位随行的长老,手持古琴谱礼盒,尽显清流风范。
云梦江氏则是江枫眠与虞紫鸢并立,江澄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显得沉稳,江厌离安静地站在父母身后,目光柔和地观察着四周。
岐山温氏阵仗最大,身为仙督的温若寒亲自带队,温旭伴其左右,身后两位长老气息沉凝,显是高手,仪仗华丽,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清河聂氏,聂明玦龙行虎步,霸下刀意隐而不,聂怀桑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一眼那云雾缭绕的阵法,满眼敬畏。
兰陵金氏,金光善笑容满面,看似亲和,眼底却精光闪烁,金子轩身着华服,下颌微抬,带着嫡子特有的骄矜,努力维持着世家少主的风度。
他们各自手持那万年寒玉令牌,令牌触及琉璃宫外围的阵法光幕时,便荡开一圈涟漪,柔和的力量包裹住持令者及其身旁三人,将他们安然引入阵中,身影很快消失在外界众人的视线里。
而此刻,在琉璃宫阵法范围之外,与往日试图窥探或抱怨的氛围截然不同,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以那几个闯祸的小世家为,另有一些自知无资格入内、却又极想弥补或攀附的宗门,纷纷派出了家族中身份最贵重、性格最沉稳、礼数最周全的嫡系子弟甚至是家主本人。
他们不敢靠近阵法分毫,只远远地、恭敬地站在安全距离之外,衣着整洁,神色庄重,甚至备好了厚礼,由弟子们双手捧着。
无人喧哗,无人议论,更无人敢有丝毫不敬。
他们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姿态放得极低,如同等候召见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