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舞连忙摆手:“那倒没有,只是我们不愿与她虚与委蛇,便以侍疾的由头率先出来了!”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明白,这宫中的日子,哪有真正的安宁。
端木依在一旁补充道:“而且,我们也担心你的身子,便趁早来看看。”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无碍,你们不必如此挂心。”
歌舒舞却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怎能不挂心?你如今这般模样,我们怎能安心?”
我心中一暖,却也知晓,这宫中的情谊,终究还是太过脆弱。
端木依在一旁道:“是啊,你可要好生养着,莫要让我们担心。”
我轻轻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这宫中的风起云涌,永远都不会平息。
两人陪我用过早膳后,便开始向我询问前天晚上的事情。歌舒舞显得尤为好奇,率先开口问道:“下毒之人真的是敏妃的娘家人吗?按理说,家人都希望自家亲人安好,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她呢!?”
端木依也感到非常好奇,她其实已经在沈蓉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信息,而她今天来到这里,则是进一步探听一些细节的!
我轻叹一声,道:“咳,此事说来话长,咳咳咳,那下毒之人,确实是敏妃的伯母。咳咳,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咳,却颇为复杂。”
歌舒舞闻言,眉头紧锁:“复杂?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我微微颔,只是粗略的讲了一讲,“咳咳,具体的就不再细说了,咳咳,毕竟对敏妃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歌舒舞点了点头,“难怪那次出游,路过束洲时,敏妃怪怪的!”
吃过早膳,徐晚风就端着汤药来了凤仪殿,冷了半刻钟后,端木依就端着药,坐在了我的床边。
然而歌舒舞还在好奇江玉株家里的事,“听说,那个江氏硬是死咬着娘娘不放呢!”歌舒舞依旧自顾自地述说着,还将她昨晚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端木依此时已经把盛着汤药的汤匙递到了我的嘴巴,并道:“娘娘,喝药了!”
我看着汤匙里黑褐色的汤药,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药苦得让人心生畏惧。
歌舒舞见状,笑盈盈地从袖中取出一颗蜜饯,道:“娘娘,喝完药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我心中一暖,接过蜜饯,喝下了汤勺中的汤药。苦涩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我连忙将蜜饯含入口中,一丝丝甘甜渐渐冲淡了那份苦涩。
端木依继续从碗中舀起一勺汤药,而我则紧追不舍地询问歌舒舞:“你听谁说的!?”
歌舒舞毫不犹豫地答道:“是徐妹妹的父亲,也就是大理寺少卿徐大人的叔父。昨日,徐妹妹的母亲进宫探望她时,顺便提及了汪氏。”
端木依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也不作声,只是一勺一勺的喂药。片刻之后,药碗就见了底。
端木依见我喝完药,关切地问道:“娘娘,身体可感觉好些了?”
我轻轻点头,道:“已无大碍,只是这咳嗽还是反反复复,让人心烦。”
歌舒舞闻言,也不再继续汪汝枝的话题,提议道:“不如让太医再来瞧瞧,看看是否有更好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