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尚榆晚并未起身询问萧清序在干什么,直到萧清序把信纸塞进标有“五十九”的信封里,她也毫无动静。
萧清序微凉的身子钻进了被窝,尚榆晚像是毫无察觉似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抱紧了萧清序。
翌日清早,许毅看过文书之后盖了印章就放走了尚榆晚和萧清序等人。
众人继续北上,前往曲启国。
半个月后,易步缘终于接到了人——萧清序开始咳血了。
他总是默默的把咳出来的血擦干净,再也不让姬素闲给他把脉。尚榆晚闻见了血腥味,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私底下让姬素闲多弄了些补气血的汤药给他。
易步缘的脸上有了些许风霜和疲惫,但看见尚榆晚和萧清序的那一瞬间,还是绽放出了如初见那时的笑容。
他可算是把“东风”给盼来了!
面对易步缘的热情,尚榆晚紧紧牵着萧清序的手,不论易步缘说了再多,都只是扯着嘴角浅笑。
因为阿婵之前在曲启的时候,只对温棋君和易步缘露出过真容,因而曲启国的人都不知道尚榆晚现如今的这幅躯壳是他们先知弟子的肉身。
易步缘看出尚榆晚的不对劲,以最快的度走完了流程,随即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带上人去找温棋君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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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萧清顾在明面上支持了易步缘,暗地里某些人都安分了不少。众人跟着易步缘七拐八弯的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山洞里有一道门,由最硬的白玉石雕磨而成,大门分为两扇,合起来的两扇门并成了一幅画?
尚榆晚歪了歪头,“师徒?”
她仔细看了看,这石门上刻画的似乎的确是一对师徒。
女子为师,而那个徒弟似乎是个带有兽性的男孩——师父身穿道服,额间有一颗痣,眉眼间尽是慈悲世人的悲悯神色,她弯着腰,一只手伸向那个孩子,似乎是想要轻轻放在徒弟的头上,垂怜之情仿佛要溢了出来。
反观徒弟,他手脚着地,仰着头死死盯着师父,满身脏污,衣裳都没穿,眼神像是一头小狼一般,想要趁人不注意咬上一口。
尚榆晚的手忽然动了动,因为萧清序被她牵着,他上前几步,尚榆晚也要跟着走了几步。
“他在哭。”萧清序忽然说道。
尚榆晚的头往前倾了倾。师父在左扇门的上方,伸出来的那只手恰好在指尖处被门缝隔断,徒弟则是在右扇门的下方。她眯了眯眼,现这徒弟的眼角的确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眼泪。
“他在哭什么?”
这是温棋君留下的一幅画,尚榆晚虽不知道有何深意,却莫名觉得很重要,非常重要。额间有一颗痣指的是阿婵?不对啊,阿婵哪儿有徒弟?
姬素闲问了一嘴:“你怎么看出这是师徒?而不是一个女人在垂怜一个孩子?”
尚榆晚摸了摸下巴,“我就是知道他们是一对师徒。至于缘由我也不清楚。”
师徒这两个字眼是她在看到这幅画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应该是温棋君和阿婵说过这幅画的出处?可尚榆晚没有继承阿婵的记忆,并不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萧清序凝视着这幅画。
可这幅画上的女人,却偏不是阿婵,除了那颗痣以外,阿婵的脸和这师父的脸完全不同。这个徒弟他总觉得有一丝丝熟悉,却认不出是谁。温棋君是不是还留了什么后手,他们都没找到的后手?
但是现在萧清顾已经登基称帝,大虞并没有生什么暴乱之事。只要萧清顾做个好皇帝,温棋君要的“天下太平”在日后一定会出现,这幅画拿来干什么?
依照温棋君的性子,一定知道不止尚榆晚会来此地,更不会无缘无故留些没用的东西给他们看。这幅画的深意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要找这个徒弟?还是师父?
易步缘默默举了举手:“阿婵,你要不先进去吧。”
先知说过,阿婵若是来曲启国找他,他的遗体就只能让阿婵一个人见。
易步缘对温棋君很是信服,坚决不允许萧清序跟着进去。
尚榆晚相信温棋君不会害她,拿了程一水带进来的冥纸之后,伸手触碰那两扇石门。
在指尖碰到石门的刹那间,尚榆晚的心脏好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跳动的节奏忽的加快,双瞳骤然一缩,仿佛触了电一般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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