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欢妩的惊叫声吓飞滩涂上一群早起的海鸟儿。
她抱着瘫软在岩石上面的周九震浑身都在抖。
她摁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脑中回想起婆婆出事时头上血流如注的模样。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生怕周九震也跟婆婆一样就这么去了。
环视一圈空无一人的岩石顶,她不明白他们好好地站在这,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一小块石头,把周九震打得头破血流。
还好,昨天半夜过来的两个偷偷出海的渔民一大早恰巧又过来,听到凌欢妩的求救声,和她一同把人送到了部队。
一路上部队的护卫艇送两人上了岸后,又马不停蹄送两人去了城里医院。
一路上周九震流了好多好多血,摁压伤口的纱布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块。
他整个人昏昏欲睡前,还在强撑着同凌欢妩说没事。
更让凌欢妩绝望的是,每当周九震出现意外时,空间就跟失灵一样打不开。
以至于那包治百病的灵泉水,他自个都没法用上。
凌欢妩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存个十几桶灵泉水在家里,也不至于她现在在抢救室门口像猴一样被一群人追着问东问西。
王警卫员紧张得全身肌肉紧绷,问她他家营长为啥会大早上在海边受伤?
郝政委更是心力交瘁,如录音机般重复问那句话,“你们为啥会在海边岩石上头?是看了一夜的海吗?”
凌欢妩脸色一片涨红,欲哭无泪地看向抢救室。
她总不能和人说,她和他们眼中禁欲的好指挥官在海边荒唐了一整晚吧?
恰时,抢救室里的护士摘了口罩出来出来询问,“你们谁是a型血,赶紧去捐血……”
门口几人两眼一抹黑,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满脸问号,“我不知道啥血型啊!”
“就是,我也没验过,能现在验吗?”
郝政委和一群战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撩起衣袖,巴不得护士抽他们的血。
护士两眼一抹黑,“你们胡闹啥,等验出来再输血哪里来得及……”
“我是a型血,抽我的血!”
凌欢妩挽起衣袖,拉着护士就去了抽血室。
待凌欢妩抽完oo血出来时,整个人就有点犯晕。
她强撑着刚坐下,抢救室里的护士再次出来,一脸着急道,“血不够,赶紧的,病人现在血压上不去有生命危险,你们谁再去献血!”
郝政委几人都急坏了,一时半会去哪儿找知道自己是a型血的人?
凌欢妩没有多想,起身应道,“我没事,我还能献血。”
她没有犹豫,转身再次进了抽血室。
当她摁着手臂上的棉签出来时,她靠着墙终是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耳边只剩下郝政委几人焦急的呼喊声……
病房里。
有人在身旁嗡嗡作响。
周九震想着她的欢妩肯定担心坏了,必须立马醒来。
可眼皮似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