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的小允子起先并不看好贺府小公子,当下听他笃定的语气,无论对方话中可有吹嘘的成份在,至少让人燃起了希望。
“我同礼爷爷离开儋州时,岛上便有人染了天花病症,是我和礼爷爷亲手将人拉了回来,而且,我还从这些病人身上收集了药引,比之礼爷爷的治理手法,更能事半功倍。”
他们都知道自家二公子有收集各种毒物做药引的喜好。
小允子听闻贺府小公子当真会治天花,不禁高兴得站起身,“太好了,皇上和皇后得救了。”
看见他的祝爷爷,脸上绽起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虽不比玄夜的底子,他担心二公子的同时,也担心府里接下来要应对的情况,留下玄夜比他留在府中更稳妥。
目送魏阳竹七跟着丞延坐上门外的马车,魏娘的心情始终不敢放松一刻。
她回头吩咐叶管家,道:
邢府。
邢安青正襟端坐在房内外室的罗汉椅,他端起心腹送来的凉茶,轻轻抿了口除去身上的暑气,房间里使唤的下人皆是他得用的人手。
偌大的外室房门紧闭,本该静谧的空间回荡起女人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邢大娘子容氏瘫软着身子,跪坐在地面,低头抹泪。
邢安青放下茶碗,悠悠开口道:“怎么,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邢大娘子吓得心口一颤,此前备受毒药摧残的身子,让她阵阵心惊后怕。
“大爷,奴家……奴家……。”
“想好了说!”邢安青不想跟个妇人多费口舌。
倘若不是看在夫妻十余载,凭她在背后使出的谋害手段,邢安青便有千般理由了结她的命。
当然,留下她也是为了防止引起后头那位的注意,解决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何其简单,但若没有容氏,邢如则不知道会借用哪只手伸向他。
容氏浑身打了个激灵,清楚不听从对方的话,没了解药她唯有一死,“主君他……,他从不与奴家说起为何要谋害大爷,只是说,大爷您与他父子离心,奴家想,主君是因为没了相国之位,将此事迁怒于大爷您。”
“大爷,还请您可怜可怜奴家,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奴家也是无心,我娘家都攥在主君手里,所以才……。”容氏越说越悲凉,倘若可以她也不愿对自己的男人痛下狠手。
可是想想娘家上下百来口的命,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邢安青低头掸了掸衫摆上看不见的灰屑,面色冷凛,显然耐心耗尽。
同床共枕十余载,容氏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努力回忆这阵子生的所有事情,很快想到了什么,忙道,“大爷,其他事情奴家真的不知,便是昨日,奴家去给主君敬茶,临了离开主君的书房,听见侍卫向主君回禀事情提到了太子。”
邢安青闻言当即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狠戾地瞪着容氏,再次把女人吓得哭声一窒,身子不住往后退缩。
“太子怎么了?”
容氏梨花带泪的面色惨白如纸,她抿唇摇头,“奴家真的不知,我不敢多做停留,可侍卫禀报之事隐晦,许是……许是……。”
容氏不敢胡乱说出心底的猜想,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回头这男人岂不是又得要了她的命。
邢安青面色铁青,看了眼邢浩,“修罗卫该能护好殿下和帝后,我答应过一个人,必要时刻护他家周全。想来,那人是要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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