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作底稿(三十)
挑眉觑了眼上空盘旋的两只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必是瑶儿现孩子不见,特意派出荳芽来找,思及此,年庚压下胸口那股气,
接到荳芽带回的消息,即生气又无语的让扶桑吩咐府里停止寻找,全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他们的三公子偷偷跟着主君上了离开京城的船。
邢浩曾听老子在私底下与母亲提及,觉得邢二此人不对劲,没多久母亲突染重疾离世,再之后他老子也不知所踪。
年庚并不意外推门进来的人,除了墨白没人敢冒然未经允许踏进他的务公领域。
便是宫里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又岂能诊断出萧烨体内的毒症!
邢安青面上略显意外,他的这位大娘子与他成婚多年,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平素连伺候他穿件衣衫都嫌掰了指甲,几时有过这番殷切。
话说回头,他们二人成婚已久却未孕有嫡嗣,从前他还觉得大娘子是个心善且顾全大局的女子,将妾氏所出的庶子接到身边悉心教养,如今想来,到底为何已是不言而喻。
为免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露出破绽,邢安青示意身旁的邢浩接过托端,柔声道:“有劳大娘子了。”
见状,邢安青连忙用话题转移她的注意,“近来,母亲的身子可还好?”
自从邢家没了相国之职,邢家老太太便整日抱病卧床不起,便连邢安青一头半个月也见不着他的这位母亲。
邢大娘子笑道,“大爷放心,婆母便是偶尔犯起头疾,咱府里的大夫给婆母开了良方,只需细细调养,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很快便能见好。”
果然,不过两步路的功夫,银针以肉眼可见的度呈现乌黑,可见这碗甜汤掺了剧毒之物。
眼底难掩狠戾地看了眼走在前方的邢大娘子,旋即
邢安青压着嘴边的笑容,目光温柔像极了被媳妇吃透了的样子,“好。”
心里已经清楚,邢如则迫不及待得想除去他,若非时机未到,他邢安青如何能忍受继续认贼作父,他恨不能立马奔走后院亲手了结残害他爹娘的凶手。
候在房内的女使接收到邢大娘子的眼色,连忙朝桌前走来;与此同时,房门外走进来一名神色慌张的女使,与门内另一名女使低语了几句。
伺候在房里的女使都是邢大娘子的心腹,邢安青特意忽略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便在近前女使将甜汤从桌上托盘端出来的同时,邢浩不动声色的伸脚绊倒了她。
哐当
邢大娘子刚伺候当家男人坐下,立马被打翻的甜汤溅湿了衣衫,当即勃然大怒,“唉哟,怎么搞的笨手笨脚!”
“大爷、大娘子恕罪。”女使吓得咕咚跪地。
邢大娘子抽出帕子先为男人擦去衣衫溅到的甜汤,忍不住喝斥道:“行了行了,赶紧把这里弄干净,再给大爷盛一碗甜汤来,仔细着点。”
紧要的关头,可不能出分半的岔子。
心腹女使听出主子话里告戒的意味,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是,奴婢这便收拾干净。”
邢安青稳如老狗的端坐在桌前,冷眼看着面前生的一幕,柔声笑道,“不过是件小事,大娘子何必动怒。”
邢大娘子闻言,立马敛起眼底异色,讪然应笑,“大爷说的是,是奴家平日待她们过于宽厚,倒让她们一个二个做事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