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家的客厅里,檀香在铜炉中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纸门上,拉得忽长忽短。大石族老拄着拐杖站起身,枯瘦的手指在杖头摩挲着:“诸位先不慌,不是传来消息说,尘明天才能回吗?我们就等到明天。”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沉稳。
富岳颔,将眼底的焦躁压下:“大石族老说得不错,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他抬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族地深处那片茂密的森林——那里藏着宇智波太多的秘密,也藏着太多的不安。
“尘对宇智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刹那族老接过话头,指尖在膝头的卷轴上点了点,“万花筒写轮眼,须佐能乎,还有那些连族里都查不清的底牌……他现在是我们对抗村子猜忌的最大底气。”
火核重重一拍矮桌,瓷碗里的茶水溅出几滴:“谁说不是!有实力才有话语权!若不是尘的威慑,木叶那群老家伙怕是早就动我们宇智波了!这次动用两位顾问来‘请’他,分明是忌惮!”
火人族老捋着胡须,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止水身上,语气意味深长:“尘现在可以说站在忍界巅峰的一群人之一了。只要他站在家族这边,就算有人对我们宇智波有所图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止水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平静:“火人族老说得是,尘的实力确实是家族的重要屏障。”他没有接那道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家族与村子之间,他的立场本就微妙,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多余。
客厅里的气氛稍稍缓和,却依旧弥漫着隐忧。富岳从窗边转过身,写轮眼的红光渐渐褪去:“既然决定等,那就各司其职。族内加强警戒,暗部那边……止水,你多留意些。”
“是,族长。”止水应声。
窗外的秋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纸门上沙沙作响。众人散去时,脚步都比来时沉重了几分。富岳独自留在客厅,望着案上那枚宇智波族徽,指尖缓缓划过冰冷的金属——他知道,明天尘回来的那一刻,无论结果如何,宇智波与木叶之间那层脆弱的平衡,恐怕都要被打破了。
——
族人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药味抱着熟睡的真炎正要起身,富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药味,你留下来谈谈。”
药味顿了顿,回头时,富岳已重新坐回主位,指尖轻叩着矮桌边缘。他抱着孩子转身坐下,襁褓里的真炎咂了咂嘴,小脸红扑扑的,浑然不知大人们的沉重。
富岳的目光落在婴孩恬静的睡颜上,语气柔和了几分:“家中开销够吗?添了孩子,用钱的地方该多了。”
“够的。”药味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嘴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听了尘的建议,在族地外开了家小小的修补忍具的铺子,不算体面,但能贴补家用,还能维持。”
富岳颔,指尖在桌案上画着圈:“族里像你这样能放下身段的不多了。”他忽然叹了口气,写轮眼在眼底隐隐浮现,“家族和村子的矛盾,越来越大了。”
药味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他能感受到族长语气里的疲惫——那份夹在激进派与妥协派之间的挣扎,那份明知前路艰难却不得不硬撑的沉重。
“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富岳的声音低了下去,“族里艰难,资源紧张,可族人的傲气比山还重,总觉得宇智波该站在木叶之巅。像你这样愿意为生计奔走的,太少了。”
药味看了眼怀中的真炎,小家伙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他轻声道:“族长,尘的心思我多少了解些。他一心扑在修炼上,追求的是越忍界的力量,能分给家族的精力……确实不多。”
“是啊。”富岳苦笑一声,“可即便这样,高层还是不放心。就因为他是宇智波,因为他觉醒了万花筒,就注定要被当成威胁。”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药味倒了杯凉茶,“这杯茶,敬你这份清醒。”
药味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族长,我相信尘。他或许不会为家族冲锋陷阵,但绝不会看着族人被轻易拿捏。”说完,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拢了拢真炎的襁褓,“我先回去了,孩子该饿了。”
富岳点点头,看着他抱着孩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廊外的秋风卷起几片枯叶,落在空荡的庭院里。富岳端起自己那杯茶,望着窗外宇智波族徽在风中摇曳的影子,久久没有说话。茶凉了,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对未来的迷茫,一半是对族人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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