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年月号,清晨的微光漫过富岳家的朱漆大门,将庭院里的青石地染成一片暖白。宇智波尘跟着鼬穿过回廊时,已听见院子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十几个族人分散坐在廊下、石凳上,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空气中弥漫着肃穆又带着几分紧张的气息。
鼬穿着深蓝色的族服,小小的身影走在前面,被众人的目光一聚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脚步都慢了半拍。尘却浑不在意,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火核与刹那族老坐在主位附近的藤椅上,皱纹深刻的脸上带着审视;大石和火人两位中年族老靠在石榴树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忍具包;药味抱着襁褓中的真炎坐在角落,眼神时不时瞟向产房的方向;止水则站在廊柱旁,见到尘时微微颔,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是尘啊。”火核族老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脸上挤出一丝浅淡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其余几位族老也跟着点头,态度算不上热络,却带着对强者的基本尊重。毕竟在场的人都清楚,眼前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是目前宇智波一族唯一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这份实力,足以让所有族人忌惮三分。
尘朝着族老们微微颔,算是回礼,随即径直走向院子角落的空位。那里靠近院墙,爬满了牵牛花藤,正好能避开人群的视线。他坐下时,腰间的赤刀轻轻撞在石凳上,出清脆的声响,让原本小声交谈的族人瞬间安静了几分。
鼬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看尘孑然一身的背影,又看看那些或好奇、或敬畏、或带着敌意的目光,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看尘的眼神总是这么复杂——明明都是宇智波的族人,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产房的方向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富岳的身影在门外徘徊,朱红色的族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院子里的气氛随着时间推移越凝重,族人们不再交谈,只是偶尔交换眼神,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决定。
尘靠在墙壁上,指尖捻着一片掉落的牵牛花瓣,目光落在产房紧闭的木门上。他知道,今天不仅是美琴生产的日子,更是宇智波一族暗流涌动的缩影——这些聚集在此的族人,心里都揣着各自的盘算,而即将诞生的新生命,或许会成为撬动局势的又一个支点。
风穿过庭院,卷起几片花瓣落在尘的肩头。他轻轻拂去花瓣,目光平静无波,仿佛院子里的暗流与他无关。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从踏入这个院子开始,这场关乎宇智波未来的博弈,他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
庭院里的牵牛花被晨风拂得轻轻摇曳,大石族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瓷碗与石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刹那族老,战争结束后族里添了不少人口,这两个月已有不少族人找我抱怨,说家里的资源快撑不住了。”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个年轻族人下意识挺直了背,显然也有同样的困扰;药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真炎,眉头微微蹙起——养育孩子的开销,只会让本就紧张的资源雪上加霜。
刹那族老捻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廊柱旁的止水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审视:“止水,你在暗部担任分队队长,接触村子核心事务多,说说你的看法。”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止水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温和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族人:“刹那族老,村子目前的资源确实紧张。”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前段时间暗部收到消息,火之国大名有意削减木叶的经费,打算用这笔钱组建‘守护十二忍’,直接听命于大名府。”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几声抽气。火核族老猛地放下烟斗,出“咚”的一声闷响,冷哼道:“所以就把压力转嫁给我们宇智波?止水,你在暗部待得久了,有时候也得为家族考虑考虑!培养下一代忍者,从忍具到卷轴哪样不要钱?总不能让孩子们空着手去上忍校吧!”
火核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不少人心上。几个族老纷纷点头,看向止水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满——在他们看来,止水太过“顾全大局”,反倒忘了自己是宇智波的人。
止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着,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暗部的职责让他知道更多村子的难处,可家族的困境也同样真实,夹在中间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牵牛花的香气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火药味。族老们的目光在止水身上打转,年轻族人则低头窃窃私语,只有尘靠在墙角,仿佛置身事外,指尖依旧捻着那片牵牛花瓣,眼神落在产房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光渐渐升高,照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将这场关于资源与立场的暗涌,勾勒得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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