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岚宗
季青也远远地望见葛善渊走了回来,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急匆匆地找了个房间闪身躲了进去,生怕葛善渊会对自己不利。
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葛善渊的眼睛。
他早就注意到了季青也的这些小动作,但他并没有立刻揭穿,而是若无其事地走到季青也藏身的房间门口,然后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将那扇门踹得四分五裂。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季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葛善渊便如鬼魅一般闪身进了房间,像拎小鸡一样把季青也从里面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你放开我!”季青也惊恐万分地大喊道,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葛善渊的束缚。
葛善渊却不为所动,他面沉似水,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季青也,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没有丝毫温度:“我留你一条小命,可不是因为我心善。识相的话,你最好还是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否则……”
葛善渊的话还没说完,季青也突然猛地一用力,竟然硬生生地从葛善渊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站定后,满脸怨恨地瞪着葛善渊,恨恨地说道:“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葛善渊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冷笑。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瞥见张玄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季青也的身后,而且脸色阴沉得吓人。
季青瞪大了眼睛,只见葛善渊愣在原地,眼神似乎是看着她的,又似乎不是。
而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起,迅传遍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葛善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目光与季青也身后的张玄之交汇。
这看似温和的笑容却让季青感到毛骨悚然,她猛地回过神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张玄之看着葛善渊,心中暗自诧异。
他原本以为葛善渊见到自己会惊慌失措,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镇定自若,甚至还能面带微笑地与他对视。
张玄之不禁对葛善渊的胆量和城府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葛善渊微微颔,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风把张天师吹来了?”
张玄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老夫为何来了,葛天师心知肚明。如今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夫不知你此举是何意,可否告知一二?”
葛善渊脸上的笑容依旧,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说过,得留江舟楼一命。我本以为张天师只是将他困于玄黄山上,让他无法逃脱即可。却未曾料到,张天师竟然如此大胆,将他直接送往玄黄秘境,还让他掺和到象族和龙族之间的纷争中去。”
说到这里,葛善渊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严肃:“我倒还想问问,张天师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张玄之面沉似水,冷哼一声后,他的声音好似能穿透人的耳膜:“他若真是被龙族或者象族所杀,那云虹要找麻烦,也绝对不会找上老夫。只要云虹胆敢掺和进来,妖界必定会乱作一团,失去主心骨的他们,自然就会如无头苍蝇一般。如此一来,我们想要的东西岂不是唾手可得?所以说,这一举动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绝无半点坏处。”
葛善渊闻言,脸色微变,他快步上前,与张玄之的距离瞬间拉近。
葛善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威胁之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寒意:“我为你出谋划策如此之多,你却依旧对我心存疑虑,甚至都不提前告知一声,便擅自做主。既然你根本不想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那我们之间的联手也就毫无意义了。”
葛善渊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张玄之,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周围一片死寂,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可张玄之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张玄之缓缓说道:“葛天师,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老夫可从未想过要舍弃你我之间的情谊。只是,那些天兵天将毕竟是自己人,就算你对老夫的做法有所不满,也不至于将他们赶尽杀绝吧。”
葛善渊冷哼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我就是这么做了,你又能如何?”
张玄之心中虽然对葛善渊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强忍着将这口气咽下去。
毕竟葛善渊和他一样都是天师,而且其实力与他不相上下。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张玄之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继续和葛善渊纠缠下去,对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尽管心里不情愿,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这一决定也让张玄之感到十分无奈。
他原本计划用这些兵力来收复仙界的人心,但现在却损失了一半的兵力,这无疑让他手中的筹码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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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玄之毕竟是个老狐狸,他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堆满了笑,对葛善渊说道:“葛天师真是有勇有谋啊,老夫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玄之的这番话显然是言不由衷的,但他还是说得非常诚恳,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只不过……”张玄之话锋一转,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