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这话一出来,就是一个语惊四座。打破了谢缈对他的一贯认知,以前觉得他认死理,钻牛角尖,还有点欺软怕硬。
但是现在现他也是能豁得出去了,总不会指望,对靖王大不敬以后,用她和陆轩护体吧。
那真是想太多了,靖王现在就是阉了他,他们夫妻手都不会抬一下。
她也是很畏惧皇权的,虽然特别想笑,但是仍旧死死地抿着嘴唇,不敢笑。
靖王脑子里不行和不会两个词一直在打转,仿佛都想争个高低,男人不能说不行,难道就可以说不会吗。
他想砍了尤伟,但是他不能随意砍了有能力的朝臣,他不是昏君。要不就砍了另一个尤伟,代替他的真身。
这样又能解气,又不用真杀了他。
所以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尤伟的那处,准备下一个决定。
谢缈就靠着陆轩,两个人不说话,只看戏。尤伟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晦气,先找事情的又不是他,玩不起就玩赖。
王公贵族就是了不起些,连实话都不让人说。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本书,弯腰,双手奉上:“王爷不会不要紧,可以学。微臣只不过抽空学了一招半式就已经受益无穷了。
想必王爷天赋异禀,随便学一学,就能融会贯通,从此再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谢缈抬头看了看陆轩:大理寺卿都已经这么圆滑了吗?
陆轩干脆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入秋了,早晚凉了,还是得注意些。
谢缈用手肘杵了杵他的胸膛,想聊两句。
他宠溺地垂下头,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本来他就想学着圆滑,但是从前他跟着程大人,学不到这个本事。
还是娶了纪纲的妹妹以后,跟着大舅哥学的。学了以后,人生豁然开朗,前途一片光明。”
谢缈微微抬起头,心里有点不爽,她想起了被尤伟盯梢的日子。
“看来我们谢家还不配他圆滑,我当初那么柔弱,还天天盯着我。倒是从来不敢盯着长公主府。
啧啧啧,咱们还是入不了尤大人的眼呐。不过,也是哈,人家有这个资本。
旁人就不敢说明说王爷不会,更不敢说他不行。旁人一说,王爷不得当场把他阉割了啊。
到时候,谁还能说自己行呢?”
他们两夫妻虽是窃窃私语,但是字字清晰传入靖王和尤伟的耳朵里。
他们二人一个眼睛直跳,一个嘴角抽抽。
靖王手里已经接过了那本武功秘笈,扔也不是,翻也不是。他没有不行,没有不会,就是赵如意不让他上床,不跟他睡!
“谢三,你一个女人听我们在这儿说这种事,你不害臊吗?你也不怕丢了谢阁老的脸!”
谢缈一听,这哪能行啊,她不能给谢阁老脸上抹黑啊。
她说:“我害臊啊,那我走?”
然后撑开陆轩的胳膊就走。
“不准走!”赵如意马上就来了,这时候走什么走!
陆轩拉着她的手就没松开,就等着靖王拦着呢。
“王爷,我刚才就想先走,不妨碍你们三个聊这种行不行的事情,是您不准我走啊。您是君啊,我敢走?你们声音那么大,不收敛些,怪我耳朵灵?